天漸黑,林謹言用溫泉水泡腳,見喬鶴予進來微微揚起頭問道:“喬大公子有什麼事兒?”
“還能采到靈芝麼?”
“你小情人又怎麼了?”
林謹言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哪有他這麼好的夫郎,整天冒著生命危險給小三采藥。
“不是他,是一位故人。”喬鶴予不願提及,隻是安靜的等待謹言的答複。
“我可以試試。”
“多謝。”
看著林謹言白皙、圓潤的腳丫子,喬鶴予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耳尖泛紅道:“以後不許在別人麵前洗腳。”
“這是你不講道理,我在我房間洗腳你闖進來了,管的寬了你。”林謹言嫌棄的踢了踢盆裏的水,灑到喬鶴予的衣袍上。
“別鬧。”
喬鶴予趕忙製止道:“你好歹有點夫郎的樣子,人家溫言細語,你粗暴蠻橫。”
“胡清歌就挺溫柔的,你搶回來啊。”林謹言惱怒,他哪兒哪兒都遭人嫌棄,幹嘛還要成親呢。
喬鶴予不想在多說,隻是叮嚀林謹言萬事小心。
第二天清晨,天剛麻麻亮,謹言交代好店裏的事準備進山,恰巧遇到程浩然來訪。
“言哥兒,你這要幹什麼去?”程浩然瞧謹言一身短衣打扮,跟往日千差萬別,遂好奇問道。
“上山采藥。”
“我跟你一起。”程浩然笑著道:“我有武藝傍身,若是遇到豺狼虎豹也有個照應。”
“走吧。”林謹言遞了一個背簍給程浩然,兩人迎著朝陽向深山走去。
喬鶴予醒來的時候林謹言已經上山去了,他暗中見了黃尚書之後便閑了下來,店裏客人絡繹不絕,少了謹言的幫助慢了不少。
下午的時候林慎行與陳潤寒匆匆回來,鄉試在即,他們要趕往幽州進行鄉試,兩人吃過飯依舊沒見謹言的身影。
“陳新,謹言呢?”林慎行有些擔憂。
“進山采藥去了。”
“怎麼還沒回來,我去瞧瞧。”
“跟程公子一起,應該沒事兒。”陳新準備第二天要用的食材,今天實在困倦,他沒有空閑時間思考說了一嘴。
“跟誰?”
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隻是表情異常精彩。陳潤寒是詫異,林慎行是擔憂,而喬鶴予則黑著臉。
“程公子啊。”陳新掃視三人一圈解釋道:“是辭官的程將軍,與言哥兒一見如故。”
“我這就去找。”喬鶴予摔門而出,他心中充滿了憤怒,他的夫郎在跟別的男人進山采藥,怎麼這麼離譜。
月黑風高,疏星點點,林謹言從背簍裏掏了水囊,又拿了幾塊煎餅遞給程浩然:“將就吃吧,今晚是回不去啦。”
“無礙。”程浩然看著手裏的幾隻野兔,毫不猶豫的生起了火,三下兩除的將兔子處理幹淨架在火上烤,林謹言掏出幾顆八月炸兩人將就著吃起來。
夜晚的星空格外迷人,山風吹過冷的瑟瑟發抖,謹言攏了攏衣服靠在大樹上,火苗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暖黃色的火苗格外耀眼。
“言哥兒要采什麼藥?”
程浩然實在好奇的緊,林謹言目標明確,似乎是在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