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麼?”
“還有一口氣在。”
“我跟你一起去。”李嬸兒本想拒絕,但他們兩家正在鬧退婚,若是傳出虎哥兒是克星可不好,不如讓言哥兒看看,沒準備能救回來。
兩人都在木匠家門口,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屋子裏傳來一陣陣哭聲。
“言哥兒來了,快看看。”木匠急忙讓了一條路:“今天隔一會兒就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怎麼了。”
“先讓開。”林謹言遣散圍觀的人群,拿一根筷子讓木匠夫郎咬在嘴裏,讓他側躺著,不斷清理他嘴巴裏的東西,三分鍾左右,抽搐停止,林謹言摸了摸他的額頭,基本確定是高熱驚厥。
“高熱驚厥,找王大夫拿著退燒藥熬著喝了,溫水敷著,沒事兒了,其他人不要圍觀,讓病人歇息。”
“我不會死吧。”木匠夫郎終於緩過勁兒了,他眼眶含淚虛弱的說道:“老大還沒娶親,小的還要喝奶,我不能死啊。”
“放心,會好起來的。”林謹言安慰會兒:“將捂在床上的被褥取了下來,散散熱,退燒後就好了。”
想起喬鶴予還在床上躺著,林謹言不由得加快腳步,婉拒了木匠家裏招待的飯菜。
回到家裏,喬鶴予已經睡的迷糊,聽見腳步聲不禁有些埋怨。
中午的麵條還剩些,今晚飛快做了兩碗酸湯麵,蔥花和雞蛋的香味入鼻,喬鶴予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不知為何他覺得最近飯量有點大,身體感覺好了許多。
“吃飯。”林謹言點上蠟燭,借著微弱的燈光他在喬鶴予的臉上看到一絲委屈。
“林謹言,怎麼感覺最近老餓。”喬鶴予有些懵,頭上有一縷頭發挑了起來,使他顯得不同往日那般冰冷。
“骨頭在愈合。”林謹言當然不會告訴喬鶴予,他往裏麵摻了山泉水,泉水有特殊的功效,但確實容易饑餓。
“我以前都沒這種感覺。”喬鶴予苦惱,他三年前戰敗拖著瘸腿回到皇宮,又被無情的扔在這破地方,可從來都沒饑餓的感覺。
“所以你以前腿瘸了。”林謹言開始胡攪蠻纏:“我說過我能醫好你的腿,隻要你好好配合。”
“有想要什麼?”
“喬鶴予,不是所有人對你好都是有利所圖,我隻希望你好好活著,我不想嫁給一個廢物,就像虎哥兒願意嫁給窮書生,我卻更青睞木匠家。愛真的重要麼,不見的吧。沒吃沒喝終究會吵架的吧,你別用什麼三從四德約束我,我隻慕強者。”林謹言一口氣說了許久,但他也知曉喬鶴予不明白。
這是古人跟現代人差異,說是更物質也罷。
喬鶴予一愣,輸出這麼一長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送你個禮物。”
林謹言方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不自覺燒紅了臉頰跑了出去。
喬鶴予吸溜一口麵,心裏暖暖的,他不自覺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