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國地處邊境,物資匱乏,往年征戰隻是爭奪糧食,為什麼這次會屠殺盡所有人,我軍真是紙糊的麼,一個都擋不住麼?”
兩個人竊竊私語又將喬鶴予的思緒拉到戰爭前夕,他們操練許久,打算將蒙國趕到草原便班師回朝,可就在前夕大規模蒙國軍隊爬過燕山衝到營帳裏。
那一刻他滿心絕望,所有人驚慌失措。他提著劍與蒙國拚搏,可是有一瞬間腦子脹疼的厲害,他捂著頭分神了片刻,蒙國將軍殺了過來。
大將軍替他挨了一劍,硬生生拖著他往前走,他們身後是肆虐的殺戮與敵軍張狂的笑聲。
燕山險峻,他們又是如何攀爬?
喬鶴予腦子亂糟糟的,當年之事一直不願提及,但這一刻宛如針紮在胸口,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前麵兩個還在繼續,可他一點兒也聽不下去了,淚水模糊了視線,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走吧,該我們放燈了。”林謹言搖了搖喬鶴予的衣袖。
謹言單膝跪在地上將燈放在河裏,嘴角銜著一抹笑容。
風光落在臉上,溫柔又美好。
“許願吧。”喬鶴予提醒道。
“希望早日真相大白,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嗯?”喬鶴予有些詫異。
“那我重新說,士兵啊,你們一定要保佑喬鶴予早日查明真相,替你們報仇雪恨,奪回丟失的國土。”林謹言雙手合十格外虔誠,濕漉漉的大眼睛閃著耀眼光芒。
“你正經些。”
喬鶴予有些嫌棄,有了目標後他突然如釋重負,放完河燈跟林謹言在若耶溪溜達,天空繁星點點,寒風打的臉上依舊很疼。
“公子,給你夫郎買支簪子吧,這是我夫郎雕刻的哦,可以庇佑你們幸福美滿長長久久。”林謹言準備接簪子的手停在半空,耳邊回蕩著那句長長久久,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
“小夫郎,拿著吧。”那人把簪子塞進謹言的手裏。
“這自家夫郎就是要寵著的,你看他多喜歡。”賣簪子的男子朝著喬鶴予笑道:“趕買下來吧。”
喬鶴予剛從袖籠掏錢,林謹言趕忙將簪子塞進那人手裏,拉著喬鶴予就想跑。
“你若是喜歡就戴著,我也覺得挺漂亮。”
“不要,謝謝。”
林謹言連忙拒絕,想到他和喬鶴予長長久久心裏就別扭的慌,他們本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全靠衙門自己作。
“為什麼不要?”喬鶴予很是不解,明明第一眼看過去林謹言很喜歡,這難道是嫌貴麼,他百思不得其解。
“人家夫郎親手做的,恩恩愛愛,長長久久,我還是一隻單身狗。”林謹言耷拉著腦袋:“這寓意對我們來說真不好。”
“別聽他瞎扯,不過是一個禮物而已。”喬鶴予莫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