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言坐在馬車裏狗腿似的笑容滿麵道:“喬公子談什麼藥材。”
“什麼藥材,我可沒說。”喬鶴予雙手環胸,閉著眼睛靠在馬車上歇息。
“你個無賴。”
林謹言抬腳準備踢他方才想起他不良於行,急忙收住腳怒氣衝衝的瞪了他兩眼。
“瞪什麼瞪,若不是我王大夫早就將你趕出門了,還以為你真硬骨氣,沒想到……”喬鶴予故意拉長語氣調侃。
“停下,停下,我自己走。”林謹言氣的火冒三丈,明明是喬鶴予說商量藥材他才上馬車的,這轉身就誣陷。
車夫看了一眼喬鶴予,見他無動於衷,遂快速揚起馬鞭,林謹言的叫喊宛如一場鬧劇。
林慎行擰著眉頭,他總覺得這兩人相處的風格有那麼一絲絲和諧。
林謹言氣的頭轉到一邊生著悶氣,一路沉默,直到昏昏欲睡。
斜陽鋪滿天空,終於到了村口,喬鶴予拍了拍林謹言的肩膀一臉嫌棄:“口水流出來了。”
林謹言迷迷糊糊醒過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方才反應過來喬鶴予耍了他。
喬鶴予忍不住捧腹大笑。
林謹言反手一巴掌拍到他的身上咆哮道:“喬鶴予,我與你勢不兩立。”
馬車停下來,林謹言麻利跳下車方才發現幾位嬸子坐在樹下拉家常。
“誒呦,言哥兒坐喬家馬車回來啦,親事什麼時候定下來,嬸兒去討杯喜酒喝。”村西頭的王嬸子哈哈哈大笑。
身旁幾位婦人應和道:“喬瘸子家底豐厚,言哥兒以後不愁吃穿啦。”
“誰要嫁給他啊,死騙子。”林謹言不滿意的瞪著馬車。
“誰娶你誰王八蛋。”喬鶴予挑起簾子補充道。說完馬車揚塵而去。
林謹言偷偷向他比了一個中指,又與嬸子們客套幾句就回家了。
門口,林母正在吆喝著母雞回籠,見到兩人回去,急忙迎了上來。
“娘,連翹一共買了三百文,買了米、麵、肉和白糖,明晚我想吃肉包子。”林謹言嘿嘿一笑,拽著林母的衣服撒嬌。
本來還想埋怨亂花錢,這下也沒氣兒了。
“娘,你放心,我們會賺很多錢。一會兒我做些冰糖葫蘆和糖雪球拿到鎮上賣,賺著銀子供哥哥讀書,哥早已是童生,若不是父親早逝,他早就高中秀才。”
“我不需要讀書。”
林慎行連忙拒絕,自從父親去世,這個家的重擔都落在他身上,他不能拖累家裏。
“哥,你考中秀才我也能嫁個好人家啊。”林謹言一臉真摯。
“哥,你答應唄。”
林謹言搖晃著林慎行的胳膊撒嬌:“哥,讀書人自當為民請命,報效國家。”
林慎行有些動搖。
“林老大,不好啦。”李嬸兒累的氣喘籲籲,她瘋狂的拍門道:“閆家要退婚了,我聽人說她家姑娘另許給鎮上王家了。”
“你說什麼?”
乍一聽這個消息,林母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她連忙拉開門問道:“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