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散落在大地上,暖洋洋的。林謹言好奇的四處打量,這裏與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擺攤的大叔吆喝,廉價的胭脂水粉散發著刺鼻的香味,謹言揉了揉鼻子有些難受。
“濟世醫館在前麵,我們先賣藥材,出來買點吃的。”林慎行笑著說道:“聽說地瓜幹很好吃,一會兒買點給你嚐嚐。”
目之所及皆是塵土飛揚,沒有電視裏演的繁華盛景,林謹言心中一片悲涼。
兩人在濟世醫館門口停下來,小徒瞧見兩人衣裳破爛,不屑一顧道:“哪裏來的回哪裏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大夫在給貴客看診。”
“我們有些藥材,想問陳大夫收不收。”林慎行絲毫不在意。
“快滾、快滾。”小徒連忙擺手,一臉嫌棄。
“這麼大的口氣,有沒有人說你口臭。”林謹言雙手叉腰頗有氣勢:“叫你們掌櫃的出來,你算什麼東西。”
小徒氣急敗壞,隨手抄起一根棍子。
“五味,住手。”
一位眉目清朗的男子拉住他的胳膊奪了手裏的棍子很是生氣。
“這位小兄弟,你有什麼事?我是醫館的大夫,姓陳。”陳大夫微微一笑,鬢角須發花白,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前些日子摘了些連翹,想問問醫館收不收,你這小徒實在是狗眼看人低,不賣也罷。”林謹言麵色陰沉,眼皮也懶得抬。
“收收收。”陳大夫連忙應道。
“可我不想賣。”
“嘖嘖嘖,年紀輕輕脾氣不小。”喬鶴予撐著一根棍子晃晃悠悠出來,瞧見林謹言麵色不愉,早上被拂了顏麵之仇終於的報,他心中異常舒坦,便撐著棍子看戲。
“喬鶴予你最好閉嘴,否則撕爛你的嘴。”林謹言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我們最近迫切需要連翹,可否讓我看看。”雖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陳大夫也不敢怠慢林謹言。
林慎行生怕謹言再次拒絕,直接將背簍取了下來。
“曬幹的連翹,清理的很幹淨。五文錢一斤,賣不賣?”陳大夫翻了翻背簍裏的草藥很是滿意,這晾曬的確實不錯,可以直接用藥材。
“賣賣賣。”
“不賣。”
兩人意見不統一,互相看了一眼。
“林謹言,這濟世醫館是鎮上藥材收的最貴的醫館,別跟銀子過不去哦。”
喬鶴予欠揍的聲音響起,他靠在門上看著林謹言一臉戲謔。
“謹言,賣吧。”林慎行勸道。
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林謹言卸下背簍。
“還不麻利過稱,怵哪兒幹嘛?趕緊給林公子道歉。”陳大夫踢了五味一腳,麵色陰沉。
五味不情願的接過背簍,耷拉著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林謹言冷哼一聲。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臭脾氣,誰娶了你也真倒黴。”喬鶴予適時開口。
“又不讓你娶,不說話能憋死?”
眼看兩個人又吵起來,林慎行拉了拉林謹言的胳膊:“趕緊買了藥材,帶你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