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生的賤種,還沒成親就去喬家,真不要臉,幸虧我們嘉誠退貨了,丟死人了,你這個瘋婆娘。”陸母一手抱著頭嘴裏罵罵咧咧:“不要臉的東西。”

“謹言趕緊攔住你母親。”隔壁的李大嬸大聲喊道:“再不住手就要出人命了。”

林謹言並未理會,從一旁隨手抄起一根棍子打在陸母的身上,她疼的嚎啕大哭,坐在地上頭發淩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

“你可閉嘴吧,不要臉的東西,你大爺才是賤人,去了喬家就跟人家有染,就是賤人,那你家陸嘉誠還未成親就把人家大小姐睡了,這不是更不要臉麼?”林謹言絲毫不懼怕,也隻有這傻婆娘才會把自家兒子睡了別人當做飯後談資,傳的沸沸揚揚。

陸母臉色鐵青,他一手抓著頭發雙腳在地上亂踢,將潑婦進行到底。

周圍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有人捂著嘴巴偷笑。

“裏正,裏正你來了,林家欺負我老太婆,我不活了。”瞧見救星,陸母又開始撒潑打滾,要死不活的。

林謹言二話不說,遞了一把刀:“陸大娘,你不是要死不活麼,刀給你。”

陸母哭聲立刻停了下來,錯愕的看著林謹言。

謹言無辜的眨眨眼睛:“裏正,是陸嬸兒說她要死的,我這不是成人之美麼?”

圍觀眾人噗嗤笑了一聲,這陸家仗著自己兒子中了秀才,沒少在村裏嘚瑟,這下碰了釘子徒惹人笑。

“裏正,我不活啦……”

“陸嬸兒,刀給你。”林謹言故意把刀往前移了一點,遞到陸母的手邊兒。

“林謹言別胡鬧,到底怎麼回事兒,大早上的不得安生,我還要上山砍柴呢。”裏正麵色不善,他雖不喜歡陸家欺軟怕硬的做派,但也不容許林家胡鬧。

“大清早的在我家門口罵我賤人,與喬公子有染,您也知道我一個哥兒,最重要的是名聲。”林謹言一臉委屈,他低下頭眼眶微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們若是清白,喬瘸子為何送你兩隻兔子,還不是你勾引人家。”陸母抹了眼淚,直起腰大嗓門兒喊道。

“裏正,昨日我與兄長在山上遇到受傷的喬公子,我們將他送到王大夫家,王大夫開了幾副藥,我們又給送回去了,王大夫可以作證,陸嬸兒你何必冤枉我,毀我名聲,我如何嫁人。”說罷一行清淚滑落,林謹言胡亂的抹了一把。

眾人方才明白,林家兄弟倆是為了救人,這陸家的惦記著兩隻野兔才這般詆毀別人,越發的同情林謹言。

“謹言哥兒,你也別擔心,這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努力給你找夫郎,一定不讓你去衙門分配。”李嬸兒拍著胸脯:“這事兒包在我們身上。”

林謹言感激一笑,心中萬馬奔騰。

“陸家的,你是做長輩的,怎能詆毀林哥兒的名聲,以後不要胡說,趕緊回去吧。”裏正擺擺手,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