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男子的刀砍了兩根胳膊腕粗的棍子,又砍了一些藤蔓,蹲下纏繞了起來。
男子望著林謹言奇怪的舉動不明所以:“哎,你這是幹什麼?”
“我不叫哎,大名林謹言。我想做一個簡易的擔架,你的腿暫時沒辦法走路,我和哥哥抬你下山。”
男子瞥了他一眼,微微眯著眼睛。
“咕嚕嚕……咕嚕嚕……”
林謹言循聲望去,男子有些尷尬的別過臉。
林謹言從背簍裏掏出幾個八月炸遞給他:“先吃點壓壓饑,也不知道林慎行能不能找過來,我做記號了。”
瞧著陌生的東西,男子有些遲疑。
“沒有毒,餓死你算了,愛吃不吃。”林謹言不耐煩,本想摘點吃的,沒想到惹了大麻煩,他也懶得理男子,收起八月炸準備扔到背簍裏。
男子接過八月炸皺著眉頭問道:“喂,這是什麼?長得這麼醜,能吃麼?”
林謹言咬牙切齒:“我不叫喂,請叫我林謹言。另外這是八月炸,活血止痛,你愛吃不吃。”
“哦。我叫喬鶴予,字懷玉。”喬懷玉擰著眉頭,麵無波瀾。
他先是輕輕咬一口八月炸,見味道甘甜,又咬了一大口,眉目舒展。
“你怎麼知道這東西能吃?”
喬懷玉打量著眼前的小哥兒,眉目如畫,卻與他在上京見到的哥兒截然不同,他絲毫不嬌柔做作。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林謹言並沒有理會他,低頭專心做擔架。
林慎行從山裏出來,並未看到謹言的身影,卻瞧見隔一段距離放著一根野草,草的頭朝上,他跟著草的指引向前走,邊走邊喊謹言。
“我哥來了。”
林謹言起身跑了過去連忙將林慎行拉了過來,邊走邊講如何遇到喬懷玉,如何用擔架將他抬著去。
林慎行看到擔架愣了一會兒。
“哥,將他抬上擔架,我倆抬他下山。”說罷兩人將喬懷玉抬到擔架上,謹言順便將那幾隻死兔子扔給喬懷玉讓他抱著。
謹言背起背簍,卻被慎行攔了下來:“山路不好走,我來背,柴火放在這裏一會兒在跑一趟就行。”
謹言估摸著背著背簍抬著人他也走不動,也不糾結將背簍遞給林慎行道:“哥哥,背簍裏麵有八月炸,你先吃兩口我們再走。”
“八月炸是什麼?”
謹言摸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他忘記這個年代估計不知道這些,隻得訕笑道:“古書上有記載,今天我也是突然發現的,嚐一嚐味道還不錯。”
林慎行有些懷疑,但肚子餓的難受,也拿了兩個嚐了嚐,味道微甜,他又連著吃了兩個方才緩解饑餓。
兩個人抬著喬懷玉往山下走。林慎行心中難安,昨日陸家的詛咒謹言嫁個瘸子,他瞥了喬懷玉一眼,誰人不知梁家山村前幾個月來了一個瘸子,這瘸子此刻正躺在簡易的擔架上眯著眼睛。
一時之間心中有微妙的感覺,隻是傳聞中這瘸子性格暴躁,陰晴不定,他突然覺得手裏的擔架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