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不用多想就知道這筆是現代世界的產物,這筆和之前景柏給他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
和這個星際時代的筆並不是很相同,充滿了複古的意味。
景柏在他剛落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長亭盯著他的視線,他不自覺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和拿筆的姿態,努力的將字寫的更好。
等寫完才恢複他原來的樣子,景柏暗自感到好笑,隻覺得自己好像是魔怔了。
一蟲一妖在花園裏的時候明顯更加放鬆了,這裏到處都充斥著他們熟悉的味道,又沒有其餘的事情打擾,很是適合放鬆和談話。
“長亭你真的要跟著我去軍團裏曆練嗎?”景柏再次躺在了他之前慣躺的地方。
長亭看著他躺好,這才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也同樣躺了下來,身下是柔軟的草地,旁邊是心愛之人,上方是不是那麼刺眼的恒星光。
“當然,我以前不隻是一個植物修成的妖修,還是一個劍修,在來找你之前還殺了好幾千個人。”
長亭說的格外的輕鬆,對他來說殺戮十分的習以為常。
修真界也不比星際世界安穩多少,相反,他那邊更加的弱肉強食。
“我還以為你在那邊過得挺好的,原來還要殺這麼多人。”景柏是確切地感到驚訝了,他看長亭的氣質根本就不像是殺過人的樣子。
這難道就是妖不可貌相?不能小瞧任何妖啊!
“我在那邊過得好也不好,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倒是你到戰場之上真的下得去手嗎?”
長亭想想自己那不是閉關修煉,就是尋找資源的日子,是真的不覺得自己過得多姿多彩反而十分的平淡。
但他還記得景柏第一次殺人後的反應,先是找了一個地方吐了一番,然後又渾渾噩噩了兩日,又接連做了三天噩夢,到後來才逐漸的習以為常。
現在這個世界除了戰場上各處很平靜,生活在這個帝國內的子民麵對自己親自動手殺人的場景,恐怕就像景柏第一次到修真界那樣不適應。
景柏剛想反駁他說殺個異形有什麼不忍心的?轉念一想他們修真界恐怕沒有異形這個說法,隻以為他們要殺的東西和人類或者說和蟲族的第二形態一模一樣。
“我們在戰場上要對付的東西叫做異形,它們的長相都十分的醜陋,渾身上下充滿了各種怪異的東西形態更是和我們的第二形態完全不同。”
長亭眼中劃過一絲了然,他說景柏怎麼沒有一絲的不忍,在這一世還想要親自上戰場上搏殺,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原本我還以為你會不適應。”
長亭將自己剛才的想法給景柏說了一遍,就是將他上一輩子的糗事說了一遍。
景柏自己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並且拒不承認那個嚇得做了三天噩夢的人是他。
一蟲一妖因為這次調侃,關係倒是變得更加親密了幾分。
“如果你想加入我們蟲族的軍團,是要有我們蟲族的身份編碼的,除非作為外來的協助士兵。”
景柏笑鬧過了之後立馬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以長亭現在還能還為原型的樣子來看他的基因檢測必然不屬於蟲族。
如此,能進入軍團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了,他們兩個分開的可能性卻大大的增加了。
沒錯,長亭現在還是可以變回原形的。
因為他們剛進入這個小花園景柏就接到了消息,說這個花園裏的監控已經被掐掉了。
景柏剛回複完這個消息,轉眼就看到了身邊穿著青衣的人,掂量了一下自己懷裏抱著的花盆。
終於,在他們馬上就要到達景柏經常休息的地點時,景柏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情,讓長亭嚐試了一番變回原形。
結果當然是出乎了長亭的意料,合了景柏的心意,長亭順利的恢複了自己的原型。
雖然是一個等比例縮小的原型,差不多隻有半米高,上麵的一根枝條上長滿了花苞,隻是還沒有一朵花盛開。
但是這也足夠讓景柏欣喜了,由人變成植物形,由植物變成人形這種變化,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我要如何才能獲得蟲族的身份編碼?必須要有蟲族血脈嗎?如果我使用了改變血緣氣息符籙出來,是不是可以解決現在的難題?”
許是剛才變回原形帶給了長亭更多的底氣,他覺得可以試一試。
景柏卻阻止了他的想法:“我不認為你能夠瞞過主腦,但是如果你這樣做的話,被發現了那就真的再也不可能進入蟲族軍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