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輕輕地冷哼了一聲,但確實默認了他的話,等他有機會他一定會去修真界看看的。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大門前,門口的守衛自然是認識這個別墅主蟲的,所以沒有絲毫的阻攔和疑問就讓他們進去了。
甚至看著這兩隻雄蟲還好心的詢問:“景柏閣下您是否需要一輛懸浮車?”
景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謝謝,不過我想鍛煉一下自己的體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呼叫你們的。”
“好的閣下。”守衛見此也沒有多勸:“如果閣下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景柏微微頷首,長亭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們之間對話交涉。
對於景柏的地位,有了一個深切的認識,看來他過得確實不錯,如此他也能放心些。
景柏沒有注意到他的想法和眼神變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兩個人暫時慢悠悠的走在了這棟別墅的小路上,這路距離主屋的距離並不算近,但是無疑增加了兩人的獨處時間。
“長亭你能說說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對了,我以前是人族嗎?”景柏一拍腦袋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的種族是什麼,雖然他一直以人稱呼長亭,但那隻是修真界的習慣稱呼而已,並不真的代表了長亭的種族。
“是的,你上一世確實是一個人類。”長亭沒有故意吊著他的意思,直接了當的就承認了他的猜測。
景柏聽到這句承認不知為何竟鬆了口氣,還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看來人類和我們蟲族的第二形態長得一模一樣。”
長亭心神一動肯定了他的話:“確切的說,是所有種族的第二形態都和人類相似,實力越是強大就越是像。”
“那看來世界意識對人類確實十分的偏愛,我們隻是和他們想想到底是不一樣的,我相信我上一輩子並沒有翅膀。”景柏不由自主的笑道。
“人族並沒有什麼可以輔助他們的東西,比如蟲族的翅膀、獸族的爪子和牙齒……”長亭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景柏也不在意,從而開啟了另一個話題:“你還沒說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長亭將這一個話題接住,俊朗的臉上露出幾分促狹:“話有些多、喜歡自言自語、經常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心地柔軟、喜歡和親近的人打打鬧鬧。”
景柏越聽越覺得這些形容詞熟悉,他想了一下自己問出的問題,問的是自己上輩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沒想到自己上輩子和現在竟然如此的相像,也是同一個靈魂就算相差那又能相差到哪裏去呢?
更何況自己並不是正常的輪回轉世,完全的將自己的記憶剝奪的那種。
是的,從昨天的夢境來看,他的記憶更像是被自己給封印住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夢境的形式漸漸的浮現出來。
他終會有一天會回想起屬於人類自己的一切。
長亭似乎發現了他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安和惶恐,兩個本來就挨得極近的人被他進一步縮近的距離。
“景柏你不用擔心蟲族的你不是你,哪怕你恢複了記憶 在蟲族經曆的一切也不會被抹去。”
長亭伸出手攬住了對方,這還是兩人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貼的如此的近。
見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長亭的溫度是有些涼的,植物本身就不會散發熱量,他自然比正常人的體溫要低一些。
景柏側過頭看著他帶著少年氣的臉,在這一刻那份少年一起忽然變得厚重肅穆起來,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沉穩可靠的成年人。
“我們會在這個世界呆到壽終正寢,我知道你想做一個士兵,我會和你一起。”長亭許下了他的承諾。
安撫效果出奇的好,景柏心底的惶恐被徹底的抹平,這時反倒生出幾絲慶幸來。
“我可不僅僅想當一個士兵。”景柏恢複正常後接著他的話說道。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長亭提前預測了他想說的話。
景柏因此板著一張臉,長亭與他對視,兩個人麵麵相覷最後各自扭頭笑了起來。
“等一會兒我們就去花園,那裏是我的私蟲領域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蟲進去,到那裏讓我看看你的原形好不好?”
等笑完,抱著鳳尾絲蘭的景柏又再次注意到了自己的花,然後想起長亭的本體就是這株鳳尾絲蘭,心裏就湧起了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