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節 錯誤(1 / 2)

信陽真君在漱‘玉’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之後,便取出了一個陣盤‘交’給她。按他的說法這種法陣叫做仙囚陣的法陣能夠將他們這種級數的人困於陣中半個月之久,卻不會對被困於陣中的人有任何的傷害,時間一到便會自動解除。不過這仙囚陣一但啟動便不到時間就無法停止,哪怕是布陣的人或是製作之人也一定。如果她自己沒有其他更可靠的辦法來幫助他們實現拖延妖界大軍總攻的方法,就可以用上這個。

漱‘玉’僅管並不‘精’通各種陣類,但對於仙囚陣卻多少知道一些,甚至也曾親眼見到過。仙囚陣確實不是屬於有殺傷力的法陣,在梵天界各方勢力對這個法陣用得最多的是用來訓練‘門’下的弟子或是部屬的。她雖然因為自己的疏懶沒有任何弟子與‘門’下,但也在沙欏和穆陽真君手上見過這種東西,所以也算是梵天界中她認識了解的不多幾個複雜大陣之一。

在漱‘玉’從信陽真君手上接過仙囚陣的陣盤之後,也沒有向他們做出什麼保證,隻是答應她會按他們的要求想辦法將妖軍的總攻時間拖延半個月以上,至於采用什麼辦法她自會考慮。有了她這句話,信陽真君與穆陽真君就立刻告辭離開了。

在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漱‘玉’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之中。先前她答應他們的時候雖然表現得很是平靜,但是實際上對於自己所答應的那件事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底。她反複的在心中將事情權衡再三,對於采用何種方法會有何種後果更是推敲了數遍,卻發現好像除了他們給她的這個仙囚陣的把握最大、風險最小之外,其他的法子都有或這樣或那樣的風險和缺陷。

不過如果真要使用這個由他們倆拿來的仙囚陣,她又還是有些無法放心。雖然對於他們對於梵天界的奉獻‘精’神很是欽佩,但是她同樣也不會忽略他們在為達到目的時常常會不折手段的采用一起並不怎麼光明的做法。特別是前次穆陽真君還向她提及過那種建議,這就不得不讓她在對他們這次提供的選擇上懷有保留意見了。她會答應他們的要求是因為她也是梵天之境的一員,無法就這麼什麼努力也不做的坐等自己一方就此落敗。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她來到這裏的使命。

在別無更好選擇的情況下,為了穩妥她特地借著尋找一種急用靈‘藥’的借口脫離了妖界的大軍,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試用了一次。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這才下定了決心。

在她回到妖界大軍中宗昊的身邊時,正值大軍發動的前夕。知道沒有了時間的她,終於在大軍始發的前一夜裏借故將宗昊約到了大軍所在之地附近的一個山穀裏,然後趁他不備的時候觸發了早已布好的仙囚陣,將他困在了陣中。

當大陣啟動的動靜驚動了宗昊麾下的各大妖族統領們的時候,心情複雜沉重的漱‘玉’最終還是因為放不下心而沒有選擇離開,隻是在一旁淡淡的隱匿了自己的行跡。

僅管她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所做的再是正確不過的選擇,是她身為梵天粉真武神殿真君的職責之所在。但是她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卻又在不斷的細語著,她最後做出這種選擇部分的原因固然是職責所在,但另一方麵又何嚐沒有一種報複與怨恨之意在其中,也是在渲泄他並未將自己的感情看在眼中的不滿。

她緊跟在他的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在她彷徨於自己內心深處的對他那種莫名複雜的感情的時候,同樣也將他回應自己這份感情的態度清楚的看在了眼內。

僅管他麾下那些與她相熟的統領‘侍’從們都說在對待自己的時候,他的態度是特別的,沒有與旁人在一起時那種打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寒意。但是卻沒有人比她明白,僅管他在對待自己時的態度是與旁人有些差別,但那卻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真正想要的是在他那雙如水晶般剔透的紫瞳裏有著自己身影的存在,但是偏偏就是這一點是她無法求得的。

她有時甚至會有一種錯覺,他之所在與自己相處時臉上的冰霜會暫時消退,那是因為他在看自己的時候時候眼底總會掠過一個淡淡的身影,隻是那個身影的主人卻不是自己。這種發現比起什麼都不知道來說,更是加深了她痛苦。因為這讓她明白,哪怕自己在他的身跟得再久,跟得再緊,也永遠都無法取代他紫瞳深處的那抹影子。

以她的實力,如果不願意的話宗昊手下的那些人是無法發現自己的,即使是那幾個跟著他從重天界一同下界前來的那幾個一直都隻是隱匿於暗中的人也一樣。在仙囚陣啟動將宗昊囚於陣中之後,發現異變而快速趕來的那些妖族統領們頓時陷入了‘混’‘亂’。畢竟現在在他們眼前的這座隱含著強大威力的大陣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哪怕是他們中對陣法最為‘精’通的炎烽也認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不知其深淺的情形之下,投鼠忌器的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貿然的采用強行破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