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年身上的戾氣很重,散發著強烈的Alpha威壓。
他正踏著堅實的步子返回來,剛走到夜笙歌身邊,他的懷裏就多了一個人。
夜笙歌因為今夜的疲勞加上兩個Alpha同時散發出來的威壓,而產生了應激反應暈倒過去。
韓昌年抱著懷裏的人,對著身後那群手下擺了擺手。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夜笙歌一直在看手機,韓昌年當時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車速太快了,夜笙歌需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來緩解坐車帶來的副作用,誰知道夜笙歌竟然是直接聯係了他爸。
韓宮宴得知自己兒子出事兒了,正在被人追殺,立刻就派人來營救了。
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種商人來說,見怪不怪,不是能夠通過幹淨的手段才能處理的。
所以,他們並沒有去聯係相關部門。
韓昌年剛從山體內側踏出去,張強就已經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巨大扳手試圖攻擊他。要不是韓昌年天生的嗅覺和敏銳力,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那一個巨大的扳手恐怕是就已經在他的腦袋上炸開了一朵血花了。
快速的一記掃堂腿,令張強不設防的摔倒在地,發出噗通一聲,手中的扳手也隨著摔在地上,正是夜笙歌聽到的聲響。
狡猾如同張強,他側身摔倒在地,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韓昌年,自認為悄無聲息的釋放著自己的劣質信息素。
韓昌年擺了擺手腕,有些嫌棄的摸了摸鼻子。
“你這味道還挺衝的,怪難聞的。”
他說話一向難聽的很,特別是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情。
張強看到韓昌年並沒有因為他的信息素而有任何的不適應感,心裏一陣火,他本來被韓昌年踢倒,心裏生出了畏懼,此刻卻又因為韓昌年挑釁的話語,而又升騰起一股子殺意。
天生壞種,他被韓昌年挑釁,說自己的Alpha信息素難聞,這是任何一個Alpha都不能接受的話語,尤其是韓昌年對他的酒精味信息素威壓不為所動。
張強覺得自己的尊嚴和作為Alpha的臉麵被人踐踏。
濃烈而惡心的酒精味道,讓人忍不住作嘔。
但是,韓昌年除了皺了一下眉頭之外,就是從口袋摸了摸。
“嘶——”
手帕給了夜笙歌,沒有捂住口鼻的東西了。
看來隻能速戰速決了。
在不遠的地方,大片的光亮照了過來。
好像是有車行駛,一輛接著一輛。
“你媽的,今天給我死在這裏吧。”
張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衣服被柏油馬路給磨破了,手臂上鮮血直流,泥灰混合著血液看起來髒兮兮的,手裏又舉起了那把大扳手,背光照著的樣子,像極了來自地獄裏麵的惡魔。
不過,作為新時代好青年,韓昌年不相信什麼鬼啊神啊的主義,他隻是安靜的單手插著兜,並沒有主動攻擊那個想要他命的窮凶極惡的歹徒。
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看著韓昌年在走神,張強以為他在挑釁自己,扳手上帶著張強的鮮血,狠戾的再次朝著韓昌年的額頭砸去。
韓昌年快速前進兩步,猛地一記高踢腿,幹淨利落的踹向了張強的下巴,打了張強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不弄髒自己的手,韓昌年幹淨利落的收腿,快速向前走去,黑色的皮鞋直直猛地踩在張強的胸口,猩紅的血說著張強的嘴角流了出來。
張強似乎是賊心不死,試圖從地上撿起石子砸向韓昌年。
“哢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