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會問,世界上那麼多偉大的母愛你不去見證,怎麼就盯上了這麼個平平無奇的呢?
鍾玄寧給出的評價是:我要除魔衛道,我要匡扶正義,我要拯救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正經點,我開玩笑的。
路荼見她陷入良久的沉默:“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鍾玄寧被他叫回神:“啊呀呀,成碩啊~”鍾玄寧刻意延長了聲音,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目光鎖定在他脖頸間的吻痕上“你那個蠢徒弟?”
看到他剛才淩厲的眼神閃過一瞬間的驚訝,鍾玄寧滿意的繼續說:“我都不知道你收他的目的是什麼?找個床伴?
要我說你也是夠惡心的,你們之間不知差了幾千歲,還是師徒關係,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吧。
你這算什麼?”
“閉嘴”
“呦,怎麼還急了?你們願意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還在下麵。
嘖嘖嘖,我們大仙尊在別人身下承歡,昨夜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靠這個吃飯呢?”
路荼見製止無果拔劍便向鍾玄寧刺去,可鍾玄寧隻是心魔,並沒有實體,散了又在他身側重聚:“怎麼還惱羞成怒了?知道丟人還做,傳出去你們這場禁忌之戀,不知道要淪為多少人的笑柄。”
鍾玄寧飛到房梁上坐著俯視著他在地上跳腳,或許是他真的很生氣,幹脆凝出冰錐朝鍾玄寧打去。
鍾玄寧一抬手,便化解了冰錐。
是啊,怎麼會這麼輕易呢?
“我是你的心魔,你的不就是我的,你用我的法力攻擊我?或者說同你有相同修為的我,你現在可以戰勝?”
這算是鍾玄寧一個小小的惡趣味。
外麵有人一邊敲門,一邊大喊:“師尊師尊,你還好嗎?”
可能是他們剛才鬧得太凶了,驚動了門外的弟子。
“你為什麼不說話呀?師尊,您還好嗎?”門外的弟子一把推開門。
你倒是給他說話的時間啊,兩句話無縫銜接,這誰能插上話呀?
鍾玄寧為了不被發現,瞬間消散,這算是成為心魔的一個好處,附帶隱身加成。
門外的弟子一進門,便看見自家師尊,隻穿了褻衣褻褲,一頭青絲披散,隨著開門的微風輕輕揚起,俊俏的臉上略帶一些怒容,雙眉微蹙,執劍翩翩立於殿中。一時不由得看癡了。
鍾玄寧對路荼說:“看到了嗎?就連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都敢肖想你,你得多不值錢啊。”
“閉嘴。”還真是百試不厭啊,無論鍾玄寧怎麼說,他都隻會說這兩個字。
而且鍾玄寧是在他的神識裏和他說話,他在心裏回答就可以了,看來是逗,急了。
對鍾玄寧來說當然不在意,該怎麼逗他還怎麼逗他,但這句厲嗬可把剛進門的小弟子嚇壞了。
自己心裏暗暗琢磨著:可是自己剛才說話聲音太大,煩著師尊了?還是貿然闖進來,太沒規矩了?
他以為自己肯定要被罰了,卻又聽到他師尊說:“滾出去。”
他仿若如蒙大赦,飛快的退出去,又將門關好。
“你一個心魔,憑什麼指揮我,是我誕生了你。”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惡心的欲念滋養了我,我們的正義化身。”
“你一個由肮髒和齷齪畫出來的東西,憑什麼說我惡心?”
“哪有那麼多憑什麼?想說就說咯,你又殺不了我。”
門外。
成碩歡歡喜喜,蹦蹦跳跳的踏入師尊的小院:“師尊啊,師尊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他正想推開門,被剛才的小弟子攔住,拉了一個趔趄小弟子用食指豎在嘴前:“噓,小點聲,師尊剛才正生氣呢。你現在進去恐是挨罰的。”
成碩在心裏暗暗盤算:難道是昨天晚上的事?師尊不是同意了嗎?而且不是也挺……為什麼今天突然生氣呀?
小弟子見成碩愣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師兄,回神了!”
“到底怎麼回事?師尊平時那麼溫和,怎麼可能突然生氣呢?剛才有誰來過師尊這嗎?”
“我一直在門外守著,沒看見有人來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尊醒來的時候就開始發瘋,我聽到聲音進去看就看見師尊滿臉怒容持劍站在屋中。”
“這時候沒有關於生死存亡的大事,就不要進去觸師尊黴頭了。”
看來應該就是昨天的事了,那他到底是進去跟師尊解釋清楚呢?還是先避避風頭呢?
他就站在門外糾結。
屋中的鍾玄寧心念一動,對路荼說:“你最愛的小徒弟就在門外,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