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上抓小偷,王嘉姄頓時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幾天前她提出要通報批評項成,當天晚上回家就被她老子給教育了一通,直接打電話給她頂頭上司督察處長胡明,把項成的處分給抹掉了。
這事讓王嘉姄一直耿耿於懷,覺得項成這個人太無恥太不要臉了,當時還那麼信誓旦旦地說隨便她去通報,結果轉身就疏通關係,走了她老爹的門路說情,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警察,不配做男人。
今天一早剛進市局大院,就看到那個讓她厭惡的背影出現在右副樓門口,還帶著一個不知道什麼人。王嘉姄第一反應就是跟上去看看,如果這個項成又犯了什麼錯誤,絕對要趁此機會一舉把他處置了。
可現在搞清楚了,人家隻是抓了個小偷,如果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項成這算得上是見義勇為了。因為在各種規條之中都有很清楚明晰的定義,警察哪怕是不上班的時候,隻要你身著警服出現在公共場合,就可以視為在執行公務;同樣的道理,如果沒有穿著警服的非工作時間,警察也是有權利做普通老百姓的。
自己鬧了個沒意思的王嘉姄剛準備轉身離開,卻意外地發現,事情好像並不那麼簡單,項成也不是沒有犯錯誤。她的眼角餘光已經看到,小偷的手正在滴血,偷錢會偷到滴血嗎,這裏邊有故事啊。
哼哼,隻要你犯錯誤,就一定會被本姑娘逮到的!王嘉姄此時的心情就像加了三天班後洗了個熱水澡,別提有多舒坦了,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通泰感。
好像已經看到了項成被全局通報並且記大過處分之後,又被調到了郊縣偏遠小派出所去數土坷垃的場景,嘴角抿出一道小小的狡猾微笑,指著小偷的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被刑訊逼供了嗎?”
洪大誌現在有點看出問題來了,這位市長千金大小姐一大早的不去上班,跑到這裏來關注一件如此小的案子,該不會是和項成有過節,專門來給項成挑刺找茬來的吧。
這個王嘉姄平日裏雖然嚴格了點,可大體上還算公正,按說不該是這樣的人啊。不過這些千金小姐們的脾氣都很有問題,誰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就會犯病,公報私仇一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出於一名老幹警對新丁的關照,以及對項成神秘身手的佩服,洪大誌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比較好,搖搖頭道:“哪有什麼刑訊逼供啊,這小子偷包的時候被項成抓住,還想對項成動手反抗,結果被自己的刀片給割到了,來的時候刀片還在他手指縫裏夾著呢。”
洪大誌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上班路上那麼短的時間,又是處於公共場合,哪有時間和機會刑訊逼供啊。甚至他都有點暗示王嘉姄的意思,大家都是警察,就算有過節也沒必要借外人的手來解決,哪怕項成真的是動了點小手段,你也應該向著自己人才對吧。
但這一切對王嘉姄來說都是無用功,本來就打著公正嚴明旗號的她,在麵對項成這樣一個“卑鄙小人”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心慈手軟呢。
伸手抓起小偷的手來,把手心翻向上邊,開始仔細觀察小偷掌心和手腕的刀痕。王嘉姄是副市長千金,可她也是一個練過的,從小就拜了她老子的一個戰友為師學習八極拳,到現在已經堅持不綴練了二十年,對其他一些功夫和兵刃也有些了解,想要看出刀痕上的內容還是不難的。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不論是深淺還是走向和發力等方麵看,這都絕不是自己不小心就能出來的傷口啊。自己能割成這樣嗎,就算是用另外一隻手持刀,都不可能有這麼整齊。
就像找到了最心愛的玩具,王嘉姄小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還不自知,心裏那個美就別提了。哼哼,這下你可是自己鑽進本姑娘手裏了,刑訊逼供,警察的大忌哦。
機會出現在眼前,如果還不抓住的話,那就是白癡了。王嘉姄當機立斷做出一個決定,對洪大誌道:“這件事上麵疑點很多,我看也不可能排除刑訊逼供的可能,所以我要親自參與這個嫌疑人的訊問。”
(前兩天太忙,家門都沒碰了一下,今天三更彌補一下,也拜托眾書友給個支持,收藏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