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就是小姐啊,第一次有危險的時候是九王爺的劍挑開了那把刀,那時候我是真的嚇傻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懊悔,如果九王爺慢了一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後來我根本什麼也沒有想,隻是覺得小姐一定不可以有事。”
“翠心……你是大傻瓜!”我抱著她又痛哭出聲。“反正……反正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你決不能再衝出來。還有你們也一樣。”我轉過頭對另外那四個人道:“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你們想為誰擋刀擋劍,但就是不能為我。”
我一個21世紀的人,殺人這樣的場合根來從來沒見過,如果還有人為了自己而死了,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白君祥遞塊絲帕過來給我:“好了,我們知道了,你也別再哭了,眼睛好不容易消了些又要腫起來了。”
彩玄默默站起身離開床邊,回到彩逸塵的身邊。
那時候的我並沒有在意彩玄臉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可就是今天這番話卻讓彩玄對我整個改觀了,以及在以後的日子中,顯得這一切是多麼重要。
我們在小鎮上待了五天才離開,除翠心外另外那幾個都已經基本沒大礙了,除了還有一些青腫外,算是好很多能活動自如了。
踏上官道時,我才感覺到之前的那一殺截殺像做夢一樣。和平就在身邊,可是危險卻也如影隨形。
據白君祥的介紹,從官道到留城,我們至少還得走上十天半個月,留城位於香國的中部偏北一點點的位置。而皖城卻留於白國南部沿海邊的位置,所以說我們這一程基本走了二個國家的大半。
這時候我的我無限懷念起飛機來,要在21世紀最多也就幾小時吧。反正這馬車把我給坐傻掉了,屁股都給顛得老疼老疼。而且在這上麵不能走不能跳的,真的快把我給坐成石像了。
不過還好,現在彩玄似乎活化了些,不像之前那段時間的屍化了,偶爾還能和我們一起做做小遊戲。
而我最近想出來的“腦筋急轉彎”這遊戲可是深受大家的喜愛,連白君祥和彩逸塵時不時都竄上車來摻一腳,隻有小福子得堅守崗位沒法子參與其中,隻能流流口水了。
想著第一次玩這個遊戲時的情景,我現在還想笑。
那是在一次中途休息用完膳過後,曬著初春的太陽暖洋洋的,有點想睡。難怪俗語說:吃飽喝足就該睡了。
天氣真好啊,想在前世的時候,哪有心情曬過太陽郊過遊,整天都在為活計而忙碌。不是找工就是學習,再不然就是回孤兒院幫忙。一天24小時恨不能掰成48小時用,走路隻知道猛衝,哪有心情停下來看看風景。
沒想到重新活過一回,到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了。也許以前有許多學習的知識在這裏都用不上,看絕不會是無用的。
我輕輕打了個呼欠,實在不想睡啊。腦子裏靈光一閃,就浮現出以前經常和孤兒院的孩子們一起做的遊戲來。
“我說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我奸笑道。
“麗兒有什麼好玩的?”彩逸塵首先答話,興致勃勃的。
“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我出問題你們答。但是答案你們不要用常理去思考,嗯,比如說吧,一隻螞蟻從幾百萬米高的山峰落下來會怎麼死?這裏你們按正常就會想摔死的或是別的,要換位思考,答案是,餓死的。懂了沒?”我舉了個例,這樣能快點明白這個遊戲的規則吧。
“哦,明白了,明白了。快開始吧。”
我看到大家都有些躍躍欲試,精神也起來了,想了一會兒道:“什麼情況一山可容二虎?”
“他們誰也打不過誰。”
“……他們是夫妻。”
想半天還是白君祥這個比較接近答案。“對啦,一公一母的二隻老虎。沒辦法,動物也是講愛情的。”大家都笑了。“再來,為什麼青蛙可以跳得比樹高?”
“在樹上跳。”
“在屋頂上跳。”
“不對,它就在地上跳的。”我看著大家一臉茫然的表情,笑開了。“樹又不會跳,不管青蛙怎麼跳都比樹跳得高啦。”
“這也算。”
“當然,我都說了要換位思考。”我凶凶地吼住彩逸塵對我的疑問。
……
就這樣,休息已過大家還意猶未盡,二個男人又爬到車箱裏和我們女孩子擠在一起,繼續玩。連駕車的小福子偶爾也挑開布簾子聽上一會兒,氣氛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的低壓,起碼大家都有了互動有了新的交流方式。
大家都學會了怎樣拋開身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