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載不走
那扇古老的窗
玲瓏少年在岸上
守候一生的時光
為何沒能做個
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
沉沉離別背在肩上
淚水流過臉龐
所有的話
現在還是沒有講
看那青山蕩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著夕陽我
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轉回頭迎著你的笑顏
心事全都被你發現
夢裏遙遠的幸福
他就在我身旁
(詞摘自《夢裏水鄉》一曲)
“小姐,怎麼這首曲子奴婢也從未聽過呀?小姐彈的曲子都很好聽呀。”翠心在屋裏收拾著一邊問著。
“這是你家小姐我夢遊仙境時聽來的曲子。”
“小姐你又逗奴婢。”
也許是出了宰相府來了這處小別苑,才這麼短短的時間,我感覺翠心似乎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也是,在府裏啥地方都可能有人盯著你,一句話一個動作不對,都可能挨板子。也許翠心跟著我出來也是好事一樁,我可不希望身邊跟著個隻會規矩的婢女,我想要的是一個待我如親人般的朋友。
“翠心,以後這裏就我們二個人,你有沒有自己的興趣?想學些什麼嗎?”
“奴婢真的可以嗎?小姐,謝謝小姐。”說著說著,翠心又跪下了。
我看著她搖了搖頭,惡習難改呀。“翠心,從現在開始忘記在府裏學到的一切規矩,你隻要像一個姐姐對妹妹那般對待我就好。你有什麼想說了可以直接說,有什麼做的事也可以去做,我有什麼地方錯了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最重要的就是這下跪之禮再不要犯了,‘奴婢’二字也不用說了,直接說‘我’就行了。明白了嗎?”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翠心身前扶起了她小小顫抖的身子。
“奴婢……奴婢不敢,小姐就是小姐。”
“這兒又沒有外人你跪給誰看?唯一的我還是討厭規矩的人。難道你想讓我在這些規矩中難受地過日子?我說廢了就得廢了。以後你犯規一次就……呃……罰銀二錢好了,一個月中犯第二次就罰雙倍四錢,如此累積。”翠心一個月才拿二兩銀子,我就不信用這招她還不就範。
“小姐,這……這個……奴婢……”
“好,犯規一次,扣二錢,記帳。”我打斷翠心的吱吱唔唔,狡猾地偷笑起來。
“小姐,小姐不要啦,這次不算不算,呃……我還不習慣。”翠心一聽我真的找來一小本準備記帳,焦急起來。
“以後不再犯?再犯我可就真扣了哦。念在這是第一次初犯,就算了吧,饒過你。”我抻手指彈了彈她的小額頭。“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午飯就別弄了,我們去外麵吃個飯吧。”我拉著還有些僵硬的翠心走出琴屋,踏著木質的回廊一路出了房子。
“咦,那不是小四子嗎?怎麼他還留在這沒和大夥一塊回府裏?”翠心指著大門口旁在給馬匹喂草的一個人說。
我順翠心手指的方向,的確看到一名大約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穿著灰黑的粗布衣裳,一手撫摸著馬背另一隻手裏抓著些幹草給馬喂食。“小四子?就是你開始說的那位?”
“嗯,因為是同鄉的原因,呃……我與他還算比較熟悉。”翠心丫頭的臉兒似乎有些微微泛紅啊,我偷偷地打量著,心下有些明白。
“小四兒,你怎麼還留在這兒?”我位著翠心走近。
“四小姐,老爺說讓奴才留在這裏照顧你們,使使粗活,畢竟一些力氣活翠心也使不上力。”轉回身的一張臉上泛著誠樸的笑容,隨著他的笑容,我看到一口非常潔白整齊的牙齒。“四小姐,您現在是要出門嗎?”
“嗯,準備出門找些吃的。既然你也留在這了就和我們一道吧。對了,在這苑裏可不興什麼規矩,如‘奴才’之類的再不許說了,一經發現同翠心同等視之。”我笑著讓翠心給他再仔仔細細的把我新訂下的“規矩”解說了一遍。
小四兒倒是很快接受了我的“規矩”,在吃飯的時候招呼坐下就直接坐下了,不像翠心還別扭了一番。
因為距離別苑也不太遠,所以用過膳後,我借口在附近隨便逛逛便打發他們二人先行回去了。
看著遠去的一雙背影,我不禁感慨像他們這樣簡簡單單的也挺好。自嘲的笑了笑,我今後的日子離簡單應該會越來越遠了吧。
秋風吹,落葉轉,卻跳不出這一世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