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格仍是一臉狐疑。
從前雲弘義責罰家仆過於嚴厲的時候,雲嘯就會默默地去做家務以示反抗,久而久之演變成心情不好就做家務。後來雲嘯一戴上塑膠手套,簡直比雲弘義揮鞭子還讓家仆們頭疼,既不敢勸少主,更怕雄主回來發現來責罰他們。
“放心吧。”雲嘯無奈地搖頭,不信就不信吧。他看了看地上三個不大的旅行箱,問,“他隻有這點東西?”
“這次去M星係出任務就帶了這些,之前封存在看守所。”索蘭格代表雲嘯取回了穆擇的行李,“他軍部的房間在被捕後就被他的手下上了密碼。之前取證的時候也是他的手下陪同打開的。之後可能要等他自己回去才能開。”
“好,我知道了。”雲嘯說。
“少主。”索蘭格微笑了一下,“雄主聽說了您在審判時的發言很高興,讓我積極促成您和李公子的婚事,也可以為穆擇選個好出路,不必過於糾結早年的身份。”
“不把他當雌奴賣了?”雲嘯哼笑。
這是聽說穆擇被化學閹割,沒有用就打算扔了?也不想想,現在還有沒有他插手的份。
但這些都犯不上跟索蘭格說,雲嘯對另一件事發表了意見:“和李嵐亭的事嘛,你就先談著,以後我自有安排。”
“是。”索蘭格明顯有些為難。
雲嘯決定給他找點事做,拋出一些信任:“你幫我再查查2號住的艾禮,他有什麼渠道能了解到非公開的審判消息。”
索蘭格走後,雲嘯把三個箱子搬上樓,輕輕敲門,穆擇應了一聲。
“剛才門鈴吵醒你了吧?”雲嘯拖了一個箱子進屋。
“還沒睡,剛上了藥。”穆擇坐起來。
“索蘭格把你的行李取回來了。你的東西好少啊,去打仗不是得多帶點換洗的嗎?”雲嘯說著又從屋外把另外兩個箱子拖進來。
“謝謝。”穆擇說,“在部隊裏也就是那幾套製服。”
“有什麼現在要用的嗎?我幫你拿出來。”
“那個帶鎖的裏麵有我的便攜光腦。”穆擇說。
雲嘯把箱子放倒,問:“密碼?”
“六個0。”
“你這叫什麼密碼。”雲嘯笑著搖搖頭,扒拉兩下箱子就開了。
“部隊裏沒有什麼秘密是一個六位密碼鎖能鎖住的。”穆擇接過光腦,按下開機沒有反應。
雲嘯已經把充電器插好了,手伸過來說:“正好沒電了,先充上吧,先休息。其他東西回頭你自己收。”他半開玩笑地說,“鎖不住也是要講隱私的。”
“沒關係。我等下弄。”穆擇回答。
安排好穆擇,雲嘯又回到客房打掃。
機械地勞動有利於放鬆精神,尤其是穆擇乖乖聽話地呆在那,雲嘯刷馬桶的時候都哼起歌來,細細地回味穆擇說話時的樣子。
穆擇的話多起來,隻要不觸及他的禁區,總能事事有回應。
這是一個好兆頭。
連他扭曲穆擇的意思暗示他有小秘密,穆擇都好聲好氣地說了“沒關係”。
等等。雲嘯突然停下手裏的馬桶刷,心裏一緊。穆擇說“等下我弄”是什麼意思?
穆擇整齊慣了,難道馬上就要收拾?
穆擇的衣服往哪兒收拾?
衣櫃?衣櫃!
那是主臥啊!衣櫃裏都是他的衣服!
壞了壞了!雲嘯扔下刷子就衝向了主臥。
為時已晚。
他喘著粗氣輕輕推開門的時候,穆擇正站在衣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