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在嘻嘻哈哈中過去了，連句再見都來不及說。
手裏的畢業證書的顏色有些刺眼，嗯…陽光也很大…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個人，感情真好….
“好..現在一起說茄——子！”
“茄——子！”
一張照片，框住了我的三年高中。
結束了，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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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了程澄。名字很男生，性格也是，但她是個女孩。
分班的決定讓高一學生搬得手忙腳亂，當我氣喘籲籲地找到座位的時候，她就坐在我後麵。一身黑色運動服，什麼話也沒講。但我看到她的作業本上龍飛鳳舞的字——程澄。
心裏有股奇妙的感覺，這個名字我知道。學校的興趣小組要換班級上課，我一直坐的位子就是程澄的。
不過，她沒說話，我也沒有。一直到後來調整座位，她被調到了我的左邊。
“嗬嗬，我們挺有緣的。”我傻笑著。
“嗯。”她似乎在忍著笑。
後來的後來，談到這天，她說我那個樣子真的好傻，我笑笑，沒有說話。
劉麗婷是我上學期的同學，比起別人自然要熟些，所以經常對別人說些我的事當做消遣，基本上，程澄一直做個聽眾。
不過那天，我們在講關於同性愛的時候，程澄破天荒地問了一句：“你支持同性戀麼？”
我先是一滯，轉而很堅定地說:”是啊”。
“男女都是？”
“比較支持男的吧…女的其實也無所謂。“
然後她笑了，繼續當她的聽眾。之後劉麗婷再講的，已經模糊了，隻有這一段，我還清楚地記得。因為當晚夜自習的時候，程澄地給了我一張紙條。
“我是‘蕾絲’。“
“？？？騙人吧…“
我以為她開玩笑，還轉臉做了個鬼臉。
“沒騙你。“
“不信。“
她的神色很淡定，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肯定是騙人…不說了，還要寫作業呢。“
我的臉莫名的熱了，筆尖劃過粗糙的紙，卻不知在寫什麼。
那一節夜自修，我頭都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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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依舊嬉鬧，依舊。
程澄是個很體貼的人，雖然說話帶著不羈，雖然明明是在罵你，卻聽得出裏麵的關心。
人，總是喜歡靠向溫暖的地方。
對於她是蕾絲的事，隻是在一開始掙紮了下。我最終選擇了溫暖。
漸漸的，交往的久了，她也會和我講她的事。
她有“老婆“，美術很棒。每月都會收到她的來信，兩地相思。我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神采飛揚。
“呐，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腦袋裏一片空白。“高一的時候有個關係蠻不錯的男生。”
“哦哦~~~”她似乎很興奮，“讓我來幫你搞定他。”
心裏沒來由地煩躁，脫口而出：“好啊。”
所以我模糊的初戀誕生了。
告白，答應，交往，一氣嗬成。男孩的笑容讓我有股負罪感。每每想說出分開的話，都在一次次“沒什麼”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