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的人生會不同呀。”女人看著那無論玩什麼樂器都有板有眼的少年,緩緩的說道。
這便是他,他是毅楓。
隨著舞台的燈光逐漸落下,隨著聚光燈從天而降,隨著步伐邁動著接近舞台中央,少年的回憶緩緩終止。
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配合著那稚嫩的臉龐,有著一種不是同齡人所能擁有的穩重。
觀眾席也逐漸變得安靜,大家仿佛都驚異於表演者的年輕,心裏仿佛都翻滾著這樣一個問題。
“這樣一個小孩真的沒問題嗎?”
於是在這樣一個不小的表演廳裏,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氣逐漸變得平穩,仿佛落針可聞,隻有毅楓腳上的皮鞋踏在木製舞台上的“噠噠”聲。
他無所畏懼的走到那美麗精致的黑色鋼琴麵前,純白的禮服在此時更顯得白淨與顯著。
鞠躬,端坐,靜心。
修長的手指搭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慢慢的,慢慢的,就像是在撫摸著最親的人。
然後,在場的每個人都震撼了。
那自然而然,毫不突兀,仿佛從幽穀中傳來的輕聲呼喚,從叢林傳來的一絲氣息,美妙典雅的琴聲悄悄地出現在了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悠揚,旋轉,餘音繞梁。
輕鬆,美麗,曲徑通幽。
就像自然重現在眼前,就像無意間闖進了世外桃源。
這是一曲來自幽穀的輕喚。
這是幾聲來自精靈的笑意。
他們都已忘了這是一場音樂演奏,隻是以為這是一場來自叢林的旅行。
音收,語畢。
而在座的每個人都還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沒人鼓掌,也沒人喝彩。
而毅楓在演奏完後,就下台了。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就是他,一個精通音律的少年,一個有些沉穩,堅毅,和一點點叛逆的少年,他的名字叫毅楓。
“走吧,媽媽。”
“好的,乖兒子。”
不久後,首都藝術館音樂廳想起的掌聲,持續了五分鍾。
毅楓與母親從後台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首都藝術館,此時的少年竟又換了一套黑色勁裝,背上背著一個撐得鼓鼓的古箏袋,竟一點也不覺得重。
母親說,這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一件禮物。
“楓兒,等我一下,我去取車。”女人提醒了兒子一聲,旋即轉身朝停車場跑去。
無盡的黑夜便仿佛就隻剩下了毅楓一人
但他不僅不怕,反而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離自然更近了一步。
“靈紋少年?”
可是突然間,毅楓感到好像有人在說話,聲音虛無縹緲,卻仿若刺入腦海深處的呐喊。但環視四周,又哪有人影。便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來靈天界命不該絕啊。”
真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毅楓肯定自己沒聽錯。
“你是誰?”他朝著虛無的四周喊道。
但回應他的卻是一陣狂風。仿佛至虛無的空間裏刮出的狂風。
刹那間,飛沙走石,灰塵漫天。
少年周圍的事物漸漸模糊,他的視線也漸漸的不再清晰。腦袋昏昏沉沉的,不久就被一陣不可抗拒的睡意給擊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