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梧被掀翻出去是自己所想不到的。
她來不及做什麼反應就被湖水浸了全身,窒息感將她緊緊的纏繞,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尖叫,而實際上她則是連嗆了好幾口水。
她忍住鼻腔進水的衝擊感,想要奮力的往上遊,可是腦子裏止不住的想起幼時的場景,手腳便變得僵硬使喚不動。
林佩梧緩緩下沉,她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會死了,不甘心的動了兩下手,閉上了眼睛。
林仲深是先跳下去的,也是率先找到林佩梧的。他剛抓住身子止不住下沉的林佩梧,回到水麵上就看到在水裏撲騰狗刨的田靜元。
林仲深真的很想罵人,他費勁兒的往湖邊遊去,在遇到焦豔豔一行人找的船之後把人交了過去,後又把在水裏撲騰的田靜元三下五除二的帶了上去。
再之後便有些兵荒馬亂的慌張了。他慌亂辭別了齊家文焦豔豔和白玉秀,帶著林仁柏和田靜元就把人往趙王府送。
馬車上田靜元穿著濕噠噠的衣服坐立不安的,林仲深叫他換衣服他也魂不守舍。
“表弟,寬心些,五叔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林仲深以為田靜元在擔心送林佩梧回去後遇到趙王林簡明,便開口寬慰他。
田靜元聞言看了他一眼,眼神極度幽怨。“我是在想,晚上怎麼回家和我娘說,她知道了肯定得扒掉我一層皮,說不定還得關禁閉。”他歎了口氣,“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了,這樣就不會被林佩梧折騰成這樣,結果最後,就衝這個結果,我估計她又得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一想到這些,他的臉就皺成了苦瓜。
“這……這未嚐不是關係好的一種呢,我想堂妹念著你下來救她的情分,還是會手下留情些的。”林仲深安慰了兩句,對這兩人的關係表示頭疼。
林佩梧是個刺頭子,從小就和田靜元不是很對付,不過兩人的關係倒也不算多差,也許是打的多的原因。反倒是他們幾個兄弟,小時候還能和她說幾句,現在倒是說不上幾句話了,不是漠視就是帶刺的說話,惱人的緊。
馬車走走停停到了趙王府,林佩梧在大夫的陪同下被送到她的寢居去了。他們兩人則是等待林簡明的問話,至於林仁柏,在他們下馬車的時候就被林仲深安排著送回皇宮了。
這邊三人細細說著今天的事情,那邊林佩梧就像是頭被人硬生生砸開放了東西一樣疼,她緊皺著眉頭卻沒有醒來,帶著劇痛看到了一些東西。
一些以前見從未見的東西,一些本不應該再屬於她的記憶。
趙王妃齊瑩英坐在床邊守著自己的女兒,看著本來被大夫說並無大礙還換了衣物後安靜躺著的女兒突然麵色痛苦頭上滲出虛汗,一下子著急了起來,前腳剛把大夫送走後腳又馬上把大夫叫回。
紮了針開了藥後又把大夫送走,她摸著林佩梧蒼白羸弱的臉,眼睛止不住的紅了起來。
“那依你們所說,佩梧倒也算的上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趙王林簡明在會客廳聽完林仲深和田靜元說的話,淺啄了口麵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