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把目光轉向正在絞刑架上的江錦月,“江錦月,現在就是你的死期。”似是還沉浸在剛剛的打擊中,對蘇寧的話置若罔聞,嘴裏還喃喃著‘小澤。’蘇寧看見江錦月這副模樣心下鄙夷,開弓拉起第二支箭。就在準備鬆手的時候,江錦月突然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嘴巴動了動似是在說些什麼。

蘇寧被她的笑容弄得心驚,穩了穩神,旋即射出手中的箭。一陣風過後,江錦月沒了生息。

蘇寧見江家姐弟都死了,轉身就離開了牢房。在返回寢宮的途中,腦海裏一直都是江錦月對她的詛咒,她說,‘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也就沒有注意腳下的大洞,掉入湖裏,蘇寧不停的呼救,但是她忘了,這片湖之前是江錦月最愛的湖,在江錦月被抓之後,她親自下令這片湖不再會有人搭理,時間長了,湖裏的水草一發不可收拾。蘇寧也溺死在這片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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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小姐醒醒。’古色古香的屋內,一位身穿碧青色衣裙,梳著雙丫發髻的圓臉小姑娘正蹲在床邊輕喊著昏迷的姑娘。江錦月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喊自己,想睜開眼看看是誰,但是眼皮好重像是有手蒙著故意不讓她睜眼。過了一會,眼皮輕了,緩緩睜開眼。守在床邊的小丫鬟見自家小姐醒了,連忙跑出去告訴家裏掌權人也就是江錦月的父親江禦霖。

江錦月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頭湧出疑惑,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酥酥,我的酥酥醒了快讓爹爹看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江錦月聽著這聲音心頭的疑惑更深了,起身想去看看是誰,卻見人已經到了跟前。

看著眼前的人,江錦月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爹爹?’詢問出聲,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是她的父親。江禦霖看著女兒這個樣子,立即上前,心疼的摸了摸江錦月的頭,‘爹爹的女兒哦,怎麼摔傻了呢?’說罷,又愛憐的摸了摸江錦月的頭,目光中帶著惋惜,那呼之欲出的‘我好好的女兒呢?’就快貼到江錦月臉上了。

看著眼前這中年男子的模樣,江錦月無比確定這就是她的父親,整個大苑隻有她父親是這個樣子。江錦月想著,無奈出聲‘爹爹,酥酥沒事,沒有變傻。’聽著女兒的話,江禦霖又恢複成了外人眼中那正經嚴肅的模樣,隻是微揚的嘴角和眼中驕傲的神情暴露了他的心情。

這時門外傳來聲響‘我的酥酥誒,娘親來了。’一位身姿姣好的婦人牽著隻有四歲的小男孩走進來,江錦月看向婦人手邊的男孩,瞳孔皺縮,立即下床走向婦人身邊,伸手抱住小男孩,‘小澤,小澤......’顫抖的聲音響起。

江禦霖和那美婦人看見江錦月如此,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上前查看,‘酥酥,你怎麼了?還是小澤怎麼了?’聲音焦急,麵色更是焦急。

江錦月聽著爹娘的關心,將頭從弟弟的頸窩處抬起來,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爹爹娘親,我沒事,小澤也沒事,我就是太想小澤了。’說著用手摸了摸江錦澤的小臉。

江禦霖和美婦人聽見這話,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不過還是差人去找了大夫。江錦月一家來到桌子旁坐下,不一會,大夫就來了。‘大夫,快來看看我女兒怎麼樣了。’說話的正是那美婦人,江錦月的娘親,雲國公府的嫡出小姐雲月綰。

大夫來到桌前‘小姐,將你的手伸出來,老朽為你把脈。’說罷,從藥箱中拿出一塊方巾。‘麻煩大夫了。’江錦月伸出一隻手放在桌上。

......大夫收起方巾,略微俯身頷首,對江禦霖說,‘令千金沒有大礙,隻是氣血不足,待我為她開副補氣血的方子,吃上兩三日便可。’說罷,提筆開始寫藥方。

過了一會兒,大夫將藥方交給江禦霖‘來人,把大夫帶下去領銀子。’向後揮了揮手就有一兩個小廝上前來領著人下去了。

江禦霖對著江錦月的貼身婢女紫玉說‘拿著藥方去最好的鋪子抓藥,不可交給他人,偷工減料。’紫玉接過藥方,就快步離開了。

雲月綰對江錦月說,‘我跟你爹爹就先離開了,小澤留在這陪你,讓你們姐弟倆說說話。’話落,拉著江禦霖離開了江錦月的閨房。

霎時,屋內隻剩兩姐弟大眼對小眼。江錦澤率先出口‘姐姐,你好點了嗎?’眨著一雙葡萄眼撲閃撲閃的,江錦月看著弟弟可愛嬌憨的樣子,心裏愈發愧疚,蹲下來摸了摸江錦澤的粉白的臉蛋,順帶揉了揉頭,伸手抱了抱。江錦澤發現,自從姐姐醒來時不時都要摸摸自己的頭和臉,他的頭和臉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江錦澤決定,改天他自己也要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