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牢房裏,不遠處的絞刑架上正掛著一名女子,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衣裙底部正滴著鮮血,這時,門口傳來聲響,“參見德妃娘娘”,一位身穿桃粉色宮裝的女子走近,清麗的容顏在衣裙的襯托下更顯嬌媚,隻是眼眸中的嘲諷生生破壞了這副容顏,“來人,潑醒她。”一旁的小宮女在主子的話語下,端起木桶潑向那絞刑架上的女子。冷水混著鮮血流下來絞刑架上的女子也緩緩睜開眼看向麵前的宮裝女子,一抹嘲諷的微笑勾勒在嘴角,“怎麼,又準備對我做些什麼呢?”說著,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大膽,罪臣之女也敢對德妃娘娘不敬!”聽到這話,那女子忍不住了,“罪臣之女?若不是因為那鳳傑需要登帝,我會成為這罪臣之女?我江家世代忠君,若不是因為他,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小宮女聽到這話,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身邊的人攔住了。“江錦月,你江家世代忠君又如何?不還是落得個株連九族的下場。”嬌柔的聲音從嘴裏吐出,宮裝女子伸手拿過旁邊的鞭子,上麵的血跡昭示著它的經曆。“都退出去,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是,娘娘。”眾人退下,牢房頓時顯得寬敞起來。

“江錦月,江家嫡女,現在卻落在我蘇寧的手上,說出去也是讓人笑話。”話落,一陣清脆的笑聲從蘇寧的口中傳出。“嗬,落在你手裏隻能怪我自己識人不清,明明是野心勃勃的狼,卻看成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話落,江錦月狠戾的目光看向蘇寧。

蘇寧看著江錦月這幅狼狽的樣子,別提有多痛快了,溫柔的笑意出現在嘴角,旋即凶狠的目光射向江錦月,捏緊手裏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江錦月身上,卻並沒有使她痛快半分。多次的折磨已經使江錦月麻木,看著落在身上的鞭子內心沒有一絲波瀾,就在以為結束的時候,蘇寧的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窟。“江錦月,你說,如果讓你最親愛的弟弟看見你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他會不會氣急而亡呢?”說著伸手拍了拍江錦月的臉頰。

“蘇寧,你對小澤幹了什麼?有什麼衝著我來,別碰他!”江錦月用著嘶啞的聲音對蘇寧大吼。蘇寧看著她這副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對著旁邊的獄卒招了招手,獄卒走近,‘娘娘’。“你去把她弟弟江錦澤帶來,記住,輕點,她弟弟身體不好。”獄卒,略微頷首向外走去。蘇寧的目光轉向江錦月對她說“一會兒就能見到你弟弟了。”聲音輕柔,仿佛在安慰一個遭遇磨難的少女。

不久,獄卒帶著一名五六歲的小男孩進來,走到江錦月麵前,獄卒將小男孩甩向江錦月。

江錦月見弟弟被甩向自己,連忙出聲“小澤小澤!”江錦澤聽見自家姐姐的聲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向自家姐姐。抱著姐姐的小腿,奶聲奶氣的問“姐姐,你衣服上怎麼這麼多血啊?”懵懂的神情似是對現在的一切都還不明白。

‘小澤乖啊,姐姐這是用辰砂混合的水,不是血。”江錦月用安慰的語氣對弟弟解釋。

看著姐弟倆親近的模樣,蘇寧氣憤無比,對著一旁的獄卒怒聲說道‘把江錦月弟弟給我帶過來!’猙獰的麵目硬生生毀了那清麗的容顏。

獄卒看著蘇寧的模樣,心下一驚,連忙上前把江錦澤拉過來,然後退在一邊聽憑吩咐。江錦月見自己的弟弟被拉走可自己卻不能幫一點忙,心急如焚,隻好對蘇寧大喊‘蘇寧,放了我弟弟!快放了他!’蘇寧見江錦月著急的樣子開心極了,‘江錦月,你不是一向能力出眾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你弟弟。’說罷,命人將江錦澤用麻繩捆在牢門柱子 上。

江錦澤看自己被綁在柱子上,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急的向江錦月看去‘姐姐,救我,繩子捆的我好疼。’白嫩的小手臂被粗大的麻繩磨出了絲絲鮮血。

江錦月一見弟弟被弄成這樣,隻能拚命地在架子上掙紮,並對蘇寧大吼‘蘇寧,你敢傷害小澤,我讓你不得好死!’

許是江錦月的麵色過於猙獰,讓蘇寧也有了一抹害怕,但想到江錦月此時的處境,那種害怕也被她壓下了心頭。眼見江錦澤被綁好了,隨即命人取來弓箭,‘江錦月你看著,我用的可是你教我的箭術,今天,就會用在你最親的人身上。’ 語畢,拉弓射箭,命中江錦澤心肺處。

江錦月見弟弟被射中心肺而亡。目眥欲裂。“小澤!”目光中除了不可置信就是悲痛,盯著江錦澤的位置看了好久,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就這麼死了。蘇寧看見江錦澤死了,而江錦月也備受打擊的模樣,心情大好,揮了揮手讓獄卒把涼了的屍體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