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青陽輕輕拍了拍自家小姐,孀利才從睡夢中醒來,還帶有些脾氣,皺著眉頭道:“有事?”
“夫人請小姐去房中一趟,說是禦史夫人想見您一麵!”孀利揉揉小腦袋,似聽非聽的又命人為自己捏了捏胳膊和肩頭,青陽湊近了些與二小姐小聲猜測地說道:“小姐,我們都為曾見過禦史夫人,更別說那公子,什麼性情都不清楚呢,這夫人就要將您嫁過去,那您可怎麼辦呢?”
孀利卻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反倒噗嗤一笑,道:“我深知母親氣性,我不同意的事情,母親是不會為我做主的!”說完,起身便要出房門,又時不時的和丫鬟聊上兩句“我們快些走,去看看吧!”
“是。”
這次不同,李夫人直接將人請到了自己房裏,孀利到時還正聊著天呢!“母親安!禦史夫人安!”
銅鈴似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閃著,鬢邊不是平日裏常戴的金銀白玉簪子,今日反倒戴上了蘭花似的通草花或是絨花,單邊一個粉藍色穗子,叫禦史夫人見了直放大了雙眼,讓人稱讚。
“真是不錯!夫人這女兒養的是真好,滿京城裏除了你家那大女兒外也就是這郡主了,哈哈!”禦史夫人見到孀利,見一次喜歡一次,拉著手也不放開。
孀利雙手被握的難受,還不等母親來口便先坐下與禦史夫人說道:“夫人,我們是不是見過麵呢?哦,我想起來了,是那日在我四妹妹的滿月宴上吧!我記著,您還帶著哥兒,對吧?”
禦史夫人笑笑道:“這姐兒記性真好,雖說我們沒曾聊過天,倒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跟夫人您學的吧!”李夫人被提及到,隻微微側著身子,笑笑不語。
李夫人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朝向前弓坐著問禦史夫人道:“說來夫人可就這一個兒子?大人可還有沒有其他庶子庶女嗎?”
“哦,那倒是沒有!府裏就我一個嫡妻,生一女一子,女兒前年嫁與新科舉人為妻,今年才得了一個外孫兒,現下就隻剩這一個兒子,整日裏忙些詩詞作畫的,想讓他去軍營裏學做些事情,也不願意去,可愁的我啊!”
禦史夫人歎歎氣,每每提到兒子的婚事就犯愁,李夫人在一旁倒像是個看戲之人,悶不做聲的!
“看來禦史大人是個可心之人,我們是注重家風的人家,想必哥兒的品行定是隨了父母的,我家裏也算是京城中有身份的皇親貴族,就是你們心裏真的不想借我家這關係在朝廷謀得什麼好處,那別人看了不也是上趕著送上來嘛!所以,夫人我隻要您一句話,到底是你家瞧上了我家的地位還是真的看上了我家的女兒?您總得說個明白了啊!”
二人都是聰明人,明白家族聯姻必能提高家族地位,禦史夫人不敢胡說,便起身,向李夫人行禮,帶有一絲哭腔,道:“夫人明鑒!其實我是有難言之隱的。”這弄的李夫人瞪大了眼,緊盯著禦史夫人仔細的聽著。
“我那兒子有一次外出歸來帶回來一名女子,非要將她留在府裏,還揚言要將她納為正妻,我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那女子是為先帝守靈人的女兒,不過是家境中落,可我與大人也原不在意這些,隻是朝廷有規定,這種身份叫我如何讓她進府還成為嫡妻?”
瞧著李夫人聽的出神,說著還聲情並茂似的演起來,道:“京中人人都知道章安王府家身份高貴,這不您家大小姐又馬上成為太子妃了,妾身想來也隻有將您家小姐嫁到我家,那姑娘才算是真的肯放手。”
李夫人忽然聽到大小姐的名字,心裏不覺一震,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那房外之人攔截下來,“夫人這話倒是想明麵上高攀王府,這讓外人瞧見那禦史大人的臉麵往哪兒擱呢?”儲英在房外聽的十分生氣,肚子裏憋了一肚子的氣話,終於進門說了出來。
“大姐安!”
“母親萬安!禦史夫人萬安!”儲英禮數做的周到,反倒讓禦史夫人下不來台,如今京城裏人人都知道,大小姐儲英要嫁給二阿哥為妻,還不隻是個福晉,二阿哥不同於其他人,是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選,論誰如今都少不得給皇上皇後一些麵子,給章安王府一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