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被梵星的靈力震飛,她冷聲道:“既然我們不配決定你們的生死,那你們又憑什麼去決定她們的生死?!”
本以為村民們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們越發理直氣壯起來:“那是她們活該!身為一個女人本來就要相夫教子,我們好心給了她們一個家,結果現在卻反咬我們一口,這就是她們應得的下場!”
陸寶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司槐溫聲道:“你想讓哪個男人下地獄?”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這處,陸寶指著驚慌失措的李宗盛,麵色陰狠:“就是他!”
“我本能待在雪城過完普通的一生,若不是聽他說霧村裏能找到救我姐姐的藥,我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裏的!”
本以為是救命的靈藥,沒想到竟是吃人的惡魔。
“你放屁!”李宗盛伸著脖子反駁:“明明就是你水性楊花刻意勾引我,不然我能對你起心思?”
“我怎麼就光騙你一個,不是去騙其他人,就因為你姐姐生病了?”
他喘著氣,唾沫恨不得噴在她的臉上,陸寶不就不擅長口舌上的爭執,咬著牙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句話。
司槐將筆輕輕一落:“這樣吧,既然兩邊都不願意承認,我這裏倒還有一個法子。”
她指尖往空中一點,陣法成型,將幾人圈在其中。
“這個陣名叫辨真陣,若是你二人其中有人說一句假話,就會慘死在天雷下。”
似乎是為了增加許效果,還有道雷刻意劈在了李宗盛的旁邊。
李宗盛的臉一白,說不出一句話,陸寶也有些無所適從。
陸寶隻比司槐矮一點,司槐用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烏黑的頭發早已變得枯黃,還有些刺手。
“你隻要說實話就好了,剩下的我來擺平。”
陸寶安心下來,她是活生生溺死的,本就過度肥胖的她加上水腫,讓她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團肉一般。
“我是雪城的居民,從小和我姐姐相依為命,再長大時,我姐姐不知染了什麼怪病,渾身發燙,背上還長上了紅斑。”
陸寶的嗓子發澀,說話都是一頓一頓的:“後麵我帶上我姐姐去境外尋大夫那天,有個男人告訴我,百裏外的村子裏住著位神醫,神醫喜養靈草,在那裏定能找到救我姐姐的藥草。”
“我有些心急,沒來得及告訴我姐姐就去了,但沒想到剛到村裏的第一天,他們不知喂了我什麼東西禁錮了我的靈力,還把我我賣給一個傻子,我半夜趁那傻子睡覺逃跑,卻被抓了回去。”
白日裏她死死記住的路被大霧遮壟,她在夜中迷失了方向。
遠處腳步的聲為她的自由敲響了喪鍾,渴求的火光下照著的,是一張張充滿皺紋的小麥色的臉。
那些村民臉色陰沉,火把一下子就扔到了陸寶的麵前。
“啊!!”
有人薅住她的頭發,用力地將她的頭往樹上撞,一下,兩下…
直到她鼻腔裏滿是血腥味,再也沒有力氣抓住男人的手時,他們才鬆開了她。
“那個傻子連這個都管不住,幹脆別送回去了。”
她的頭發被人撩起,露出鮮血淋漓的臉,本來還想做些什麼,看她這副樣子一點興致也提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