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是你殺了我!”
再傻的人也明白過來,自己哪還活著,應是被什麼人給召喚了出來。
恢複清明時再見到凶手,再也沒忍住恨意,張牙舞爪地想掐住他的脖子,就像那日男人掐住自己一樣。
魂體撲了個空,男人一聲尖叫,所有的村民都看見了她們。
“鬼啊!!鬼!”
巷口亂成了一片,黃煙驚歎:“想不到小師妹你居然有這本事。”
對麵村民臉上的驚慌司槐看得一清二楚,人們總是對未知和黑夜裏的東西感到異常恐懼,比如說現在。
求生的本能戰勝了來自黑暗的恐懼,他們試圖反抗,卻發現朝她們擲去的刀刃透過她們的身體,定在牆上。
越來越多的人不再有所動作,他們聽不見女人的怒吼,隻能看到往日的枕邊人對著自己露出最凶狠的一麵。
“砰!”
男人一巴掌扇了過去,沒有扇到女人,巴掌落在了樁上發出響聲。
“臭娘們,死了都還不消停!”
男人名叫徐濤,是村裏有名的屠戶,曾經買過一個女人,這女人正是現在的江衫兒。
江衫兒不敢再動,旁邊的女人氣得給了她一腳:“我們都死了!死了你知道嗎?你還怕他幹啥?”
“宛姐姐別氣…但是我們也沒辦法打到他們啊…”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司槐,是這個女人召喚她們出來的,那是不是…
明明靈魂體是沒有心跳的,但她們還是感覺自己胸腔處一動一動,聲音如鼓點般敲打著她們的靈魂。
“恩人!”
如宛衝著司槐的方向喊道:“恩人能將我們喚出來,定有法子讓我們能觸碰視物,還求恩人給我們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
司槐搖頭:“我使了個遮天蔽日的辦法將你們從冥府裏麵撈了出來,這法子隻能維持一天,在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時你們必須要回去。”
“但是我還有個辦法,能讓他們聽見你們的聲音。”
司槐用的傳音的辦法,隻有她們可聽見,聽到這話後,女子們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沮喪起來。
“不過我會幫你們,讓這裏的人都付出代價的。”
女人們垂下的頭猛地抬起,兩眼發光,司槐抬手,法印成型,她們本就黯淡的靈魂又亮了幾分。
“怕什麼,她們又拿我們沒辦法,這群母狗就隻會嚇唬人!”
“你在說什麼?!”
雷大的聲音響起,虎背熊腰的女人猙獰著朝他的臉打去,男人臉上不屑,她們心知肚明自己是打不到他們的,所以也沒想著要拿他們如何。
可這些人的話屬實太過於難聽。
“啪!”
男人的臉上出現了鮮紅的巴掌印,連女人也震驚了,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打向他另外一邊的臉。
“啪!!”
第二聲遠比第一聲大上很多,男人的側臉甚至瞬間腫了起來。
司槐的右手不動聲色的從藏著的袖子裏伸了出來,聰明的女人們一下就看懂了,對著司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李宗盛,我要是再從你嘴裏聽見那些狗話,我保證,下一次動手定會將你打死!”
她是李宗盛去年從人牙子手上買下的姑娘,叫陸寶,自從與家裏人失蹤後,就被拐到了這裏。
她的身軀因憤怒一顫一顫的,卻說不出什麼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