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袁不為已不像普通同齡人一樣,他的眼裏自帶陰鷙,他一出生就和別人不一樣,他看見梁陸屋裏的黑氣衝天,帶著血氣,他知道,裏麵的那個女人死了。
袁不為微微伸手,那股黑氣似乎有感應般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他舒服地眯起了眼,從小他就知道了,這種黑氣能讓他舒緩片刻,而且還擁有了別人沒有的力量。
三個男人從梁陸房裏出來,還扯了扯鬆鬆垮垮的褲腰帶:“這次的娘們可真水靈,特別是那團肉——”
三人淫笑著,還在空中捏了捏:“就是太嬌弱,都還沒輪到我就沒動靜了。”
司槐的手微顫,接著快進,再往後移幾天就是袁不為與他口中說的黑袍人見麵的日子。
“你是誰?”袁不為警惕的看著來人。
寬大的黑袍下看不到任何特征,黑袍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清楚我能治好你的臉就可以了。”
袁不為渾身一震,他的臉…
“你不停地吸食怨氣,不就是想靠著那些治好你的臉麼?”
袁不為的呼吸逐漸急促,他上前想拉住他的衣領,卻撲了個空。
“告訴我…該怎麼做?”
臉上的膿包困擾他數年,他是一刻也不想見到。
黑袍之下的笑意加深:“你臉上的膿名叫惡怨膿,是因怨氣而生,唯一的辦法就是集齊九十九個女人的怨氣,集滿之後你臉上的膿就會徹底的消失了。”
袁不為覺得有些不靠譜:“那前幾日有個女人的黑氣被我吸收後,我臉上的膿好像更大了些,這是怎麼回事?”
黑袍人冷哼:“集完怨氣之後你的膿會越來越大,等集滿後膿就會占據你整個臉,然後蛻皮,蛻皮之後的臉不就是你真正的臉了麼?”
他有些心動,黑袍人見他搖擺不定,勾唇一笑:“你若是不想日日對著你這張臉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取其親者肌膚,用於自己身上,至少在你完整脫皮的那些時日你不用日日對著那些惡膿。”
果然是邪修的人…
司槐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化,最終定格在了袁不為見到雲彎的那刻。
“村長?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袁不為貼著溫熱的人皮,上麵還殘留著父親的餘熱,果然血親的皮更能讓他的臉少痛一些。
他摸著自己的新臉,模仿著父親那樣的慈善,對愣著的陳大雷微微一笑:“聽說你又娶了新婦,我過來看看。”
陳大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邀著他進去。
“算好您來的湊巧,我跟阿花還沒拜堂呢。”
不像陳大雷的第一任那樣,這次的新娘乖巧聽話,些許是為了掙個麵子,邀請了村中不少人來,村長一向不喜這種,所以他們索性也沒想著他會來。
鮮紅的雙喜貼正高堂,紅燭的火光搖搖欲墜,在嫁衣刺目的紅下,天地都染上了一片紅色。
“一拜天地!”
媒人高昂的聲音響起,新娘與陳大雷麵相門外,一鞠躬。
新娘微微彎腰,頭頂的紅帕微微晃動,他的餘光看到了新娘嬌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