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被梵星拉進來的人,所以她同樣也有支配時間的能力,但罕見的,她並沒有跳過這一段。
在袁不為出生後的幾天內村中怪事頻發,先是李家少了幾隻雞,再是何家人上山摔斷了條腿。
而這些,都是在他出生之後發生的事,一時村中流言四起,袁父急得焦頭爛額。
而袁不為臉上的膿,出現在司槐跳轉的第三年。
她翻得極快,霧村一向是男多女少,再加上重男輕女的思想,幾乎是所有的女子比家畜的地位還低。
經年累月惡語不斷,袁父生前所做的惡全部報應到了他的兒子身上,從小惡言纏身,臉上的膿隨著別人的厭惡欲加大了起來。
司槐看到這倒是毫無變化,在現世時她也曾見過,言出法隨,落回因果都是冥冥中注定,袁不為臉上的膿也隻能怪他父親。
再一跳過就是一年前。
隨著村子裏的女孩出生率越來越低,先前為生兒歡呼的人也發了愁,兒子有了,沒有女人還怎麼傳宗接代?
直到村裏有人從城境外帶了個女子回來。
這女子長著一副花容月貌,舉手投足之間貴氣盡顯。
她一踏入這村中眉毛都是皺著的,對哪也不滿意。
“這就是你的家?”語氣裏的嫌棄毫不掩飾。
被問的男子比起村中其他男子算是麵容較好的,他窘迫的點了點頭。
“不過樺兒你放心,你嫁給我之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樺兒輕碰著鼻子,敷衍著:“到時候再說吧。”
村裏的人見到竟有外麵的女人主動進村,如同惡狼般冒出綠光,女子所到之處都有人悄悄跟著。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樺兒斤斤計較不肯與他共睡一個屋,男子抿唇:“外麵的人都看見你進我屋了,我害怕他們傷害你,我隻睡地下,不上床。”
樺兒聽後對他的厭惡更深了,本是看他人敦厚老實,所以才答應跟他到他出生的地方看看的,沒想到這人的齷齪心思這麼快就暴露了。
“我看最容易傷害我的就是你,既然你這麼害怕那就出去守著門睡去吧!”
窗戶薄薄一層,注意看就能看到外麵還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村裏的窗口都是對著背後的山林,還未深夜都能聽見外麵的沙沙聲。
樺兒以為是外邊的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沒去細想,而男子的臉卻白了幾分。
窗戶紙被人捅了個洞出來,一截管子探出,樺兒見他不動,更加生氣了。
“你怎麼還不走?!”
他轉頭一言不發的出去,等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內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隻有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雙拳緊握,沒辦法的,沒辦法的!這放迷煙的人是村中慣犯,若是自己阻止…
是什麼後果他一刻都不敢想。
“別碰我…!”樺兒此刻還殘留著幾分意識,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不隻一雙手,甚至還有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衣襟。
“梁陸!!”
裏麵傳來嘶吼,梁陸被喊得背後一涼,又跑遠了些。
司槐在衣角捏了把發汗的手心,她在不遠處看到了袁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