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大雷的妻子你可還有印象?”
他渾噩的腦袋終於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陳大雷之前娶了個婆娘,因為不聽話被賣給了我,我趁我爹不注意給她淹死在了河裏,第二個倒是聽話得很,陳大雷的老母想讓她為陳家開枝散葉,給她取了個家裏最會生崽母豬的名字…”
“她原來的名字…原來的名字叫,雲彎!”
阿花,雲彎,恐怕連那個告訴她們陳大雷名字的小男孩口中的雲姐姐,是同一個人。
梵星插了一句:“那雲彎估計知道點什麼東西,不然那晚也不可能故意引我們過去。”
袁不為突然叫了起來:“不,雲彎都已經死了!你們昨天怎麼可能會看見她?!”
司槐的眉毛一皺,她總感覺雲彎的身上有死氣,但觀相是活人沒錯…還是說…
袁不為匍匐著離司槐更近了些,梵星將他一腳踢了回去:“雲彎是怎麼死的?”
他又搖頭:“不對…不對她好像沒死,上次她還想從我手上救人,被我的人打了個半殘,給扔進了河裏麵,但是,但是第二天她明明還活著!”
但為什麼自己感覺她已經死了呢?
矛盾的記憶快要將他快撕成兩半,一直在重複著她死了,又沒死的言論。
梵星對著另外三人示意:“恐怕人太多他一時想不起來,我跟司槐留在這想辦法問出點有用的東西,幾位師兄師姐就勞煩你們去幫忙安撫一下附近的村民吧。”
眼看著這個時間,估計很快村民就會暴動,黃煙點頭,帶著容鴻影與顧知允就離開了。
司槐轉頭看向她:“你可是有什麼法子才把他們幾人支走?”
梵星一臉傲嬌:“那是自然。”
她從脖子裏掏出塊銅鏡,對準袁不為:“來,看著這裏。”
袁不為下意識地就朝這裏看去,銅鏡閃過一縷白光,梵星將傀儡放出,對著司槐道:“接下來我們就會進入袁不為的世界裏,外界一刻鍾,等於裏麵的一個月,隻能挑重點看,別浪費時間。”
司槐挑眉:“沒問題。”
梵星將銅鏡覆蓋在掌心,司槐感覺自己的天宮被人拉扯住,緊接著意識全無,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家院子外邊。
“孩他娘,你再用力點,孩子的頭馬上就出來了!”
司槐一愣,這是在生產麼?
天上雷聲大作,轟隆隆的聲音掩蓋了屋內的焦急,在最後一聲雷下,一聲嬰兒的啼哭響亮村中。
“生了,生了!”村長大喜過望,接過產婆手中的男嬰。
“村長,是個男孩,給他取個名吧?”產婆帶著討好的笑意搓了搓手,村長哈哈大笑,扔給了產婆一錠銀子。
“名字?名字我早就想好了。”
他將男嬰抱在胸前,眼中柔情盡顯:“之前我做了太多錯事,這個孩子就是上天對我的仁慈,今後隻希望我兒不要走我的老路,有所為,亦有所不為。”
“不為,你就叫做袁不為吧。”
不為不為,原不為,人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