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眼看著一絲微不可見的白光在姬無夢的頭頂盤旋,那光似有靈智一般,直直沒入了她的身體。
她眼睛一亮,雖這點白光微不足道,但她還是感受到了仙靈和那反噬的輕微變化。
“這就是涯犴說的信仰之力?”她喃喃自語。
姬無夢已經服下了易容丹,那張爛臉已重新變成莫蕪的模樣。
司槐盯著她的臉半晌,姬無夢差點以為是自己的臉變得哪裏不對時,司槐溫聲說道:“日後每晚你便來我房中一趟。”
她點頭,這次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之後,她輕鬆了不少,至少讓她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
姬無夢退下,司槐將整個身子泡進了桶裏,裏麵的水還殘留著餘溫,她內視體內依然破碎的仙靈,腦袋迅速運轉。
若是信仰之力是這般,那解除禁術之一的信仰絕不是憑少數人就能好的,如今,這片大陸人族的仇敵就是妖族,若是想集信仰的話,是一定要跟妖族對上。
她的身體慢慢在熱氣中放鬆下來,腦袋倚靠著邊緣。
看來這裏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接下來最棘手的一件事,恐怕就是那路人口中的婚約了。
司槐抬眼,脖子上的半截凝魂玉被她吸收後玉澤不減,她慢慢勾勒著玉佩的輪廓。
這塊玉,她當真是沒有任何印象,半截玉看邊緣應該是被刻意分開的,若是刻意,那剩下的半截應該是與自己相關並且親切的人身上。
與之相關,親切?
司槐的思路漸漸清晰,難道另一塊是在與她有婚約的人身上?
——
各族大比的結果第二天被京城的人知曉,不少人是首次聽到司槐之名。
“司槐是司家的小姐麼,怎麼從未聽過?”眾人看著榜單位列第一的名字,想破的腦袋也想不起來司槐是哪位世家的小姐。
司府一片寂靜,這次司槐奪魁讓二房司季青一家半分喜悅都沒有。
而且司府裏麵發生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家主司震天,要出關了。
“父親,可知道爺爺是何時出關嗎?”司晴一臉為難的開口,“都怪晴兒惹事,不然這次大比就輪到晴兒奪魁了,說不定還能讓爺爺高看一點。”
“你就算上了天那個老東西也不會看你一眼。”司季青絲毫不留情的拆穿,沒有顧及司晴微微發白的臉色。
“你爺爺最看中的就是他那大兒子司衡,司衡死了這麼久,他恐怕要對那從未謀麵的孫女補償這麼多年的虧欠了。”
司晴咬牙,對這個她從未見過麵的爺爺開始討厭了起來。
怎麼什麼好事都落在了司槐的頭上,隻是因為她是司衡的女兒,如果換做她才是司衡的獨女呢…?
心裏猶如萬隻螞蟻在腐蝕她的心髒,種下了一顆名叫嫉妒的種子。
“先前就讓你做得隱蔽一點,不要讓人抓到把柄,這次那老家夥出關,怕是沒你什麼好果子吃。”司季青說完甩袖而去,柳卉沉默,也沒幫司晴說一句話。
“娘,你看父親怎麼這般說我?”司晴撲在柳卉懷中忍不住哭了起來,一張嬌豔的小臉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