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在後場看得直皺眉。
在這裏等待上場的大多數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之人,看到司槐身上如此“白淨”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是新人?”有人問。
司槐搖頭。
不是新人,那保養得這麼好的肯定身上是有點東西的。
羨慕的眼神裏不難免藏有貪婪,一雙雙綠得發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司槐,仿佛要把她看穿。
司槐:“……?”她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台上戰鬥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一批人走了又走,她身邊隻剩最後一批人了。
“你也是在等壓軸的東西?”
問話的是大約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女。
前麵放出的戰品大多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看來吸引仙靈的東西就是這最後的壓軸之物了。
司槐沒有點頭,她的臉上依舊戴著那副胖娃娃臉麵具,她問道:“你可知這壓軸是何物?”
那問話的少女一愣,又細細回想一遍,“好像是跟前線妖族戰鬥有關。”
妖?
司槐一怔,這個世界居然有妖的存在。
原世的宗門也有獸修煉成妖的,但大多數都是日日受她和同門的影響,心思純淨的小妖,也不知這裏的妖是——
大門“哢噠”一下打開,刺眼的光照進黑暗,司槐才看見了他們清楚的臉,連同那些腐爛的傷口,暴露在光下。
“該你們了。”
司槐一眾人被領了出去,先前那隻夢憶獸不見了,整個台上縈繞著惡心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人還是靈獸的血還未幹,一腳踩上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長串的血腳印。
在鬥獸台的中央,一處四四方方的籠子被黑布遮擋,裏麵厚重的呼吸聲讓眾人惶恐不安。
“聽這個聲音…似乎比前幾場的靈獸要凶險的許多啊。”
一眾看客們總算提起了精神,伸長了脖子往前仰。
“快揭布!別賣關子,如果這一場還是出現夢憶獸那種下流的東西,就別怪你爺爺來砸場子了!”
那引領上台的人看向司槐他們,憐憫的神情隻出現了一瞬,他拉開厚布。
“此獸名為涯犴,是前線的戰士們集全軍之力才捕獲的唯一一隻妖獸。”
“老規矩,誰最先殺死這隻妖獸,那這顆妖元就歸誰所有。”
一旁的人端盤上的東西正是一顆冒著綠光的珠子,裏麵金燦燦的氣體不甘的掙紮,那囚籠裏的妖獸看到這妖元更加的狂躁起來。
“妖元?!這不是大妖才能修煉出來的妖元麼?”
“裏麵那金色的東西莫非就是那大妖的元神?”
除了那妖獸的躁動,司槐體內的仙靈也開始震動起來。
“竟然是妖元?”司槐不可置信。
一同上場的人激動起來,飛快地低頭說了幾句:“看這妖獸的模樣估計得了重傷,但畢竟妖獸不同靈獸,我們先合力將它擊倒,然後再各憑本事。”
其他人沒有出聲,卻極有默契的抽刀。
刀光劍影中,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靈力構成靈團向妖獸攻去。
涯犴大吼一聲,聲波肉眼可見的將那群靈力全部打回,眾人收到自身法術的反噬,嘴角的鮮血直流。
那十五左右的少女看著司槐依然絲毫不動的站在那裏,忍不住嗬斥道:“那個戴麵具的,你不是也是衝妖元來的嗎?再不過來幫忙我們都得死在這!”
鬥獸場上台者都會簽訂生死契,司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