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鬥獸場,原世的師姐帶她下山時,就在某處見過。
那是富人的娛樂天堂,金錢與欲望,白紙與染缸都在天堂中墮落。
她見過有人為了湊齊巨款欠債徒手和巨獸打鬥,也有為了名譽去堵台上人口中不經意的玩笑,而死在其中被野獸瓜分……
她輕閉雙眼,裏麵傳來濃厚的血腥味,讓她那本就支零破碎的仙靈微感不適,但是,裏麵似乎又有某種東西吸引著她。
“你怎跑這裏麵來了?現在可不是去這裏麵的時候,你快隨我出去。”
梵星急忙拉著司槐就往外邊趕,著急程度像是拉住即將上吊的人。
司槐正色道:“這裏可能有我需要的東西,你先行去吧,等我這裏忙完就到。”
說罷,便拿出儲物袋,正是司羿給的那一隻。
“我還未看過裏麵的東西,想來應該夠。”
梵星將她的手推回,“總之咱倆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先完成你的事再說。”
司槐輕笑。
入口處並無人看守,直到走進裏麵才被人攔了下來。
“登記。”守衛表情木訥,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們,用手指向桌上的石頭。
“這是靈映石,不管咱倆易容成什麼樣子,上麵都會顯示真正的信息。我不是炎國之人,自然不懼怕,你……”
梵星擔憂的看了司槐一眼,後者若無其事的將手割了道口子,血“啪嗒”一下,滴進了石頭裏。
靈石發出短暫的光芒之後就平息下來,並無反應。這代表此人,未有身份錄入。
梵星驚呆了,司槐難道還有什麼不會的東西麼?
待兩人驗完身份之後,那看守的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不同的表情。
他僵硬轉身,手中靈力湧動,一條地道出現在幾人的麵前。
兩人順利進入,鬥獸場隻有一條規則就是,永不收被鬥獸場永久拉黑之人。
此外,不管身份是何,一律可進。
裏麵的聲音出奇的嘈雜,卻不知聲音是從何傳來,司槐隨手掏出麵具,遞給梵星戴上:“此處人多眼雜,小心偽裝被看穿。”
司槐戴著青臉獠牙的惡鬼麵具,梵星看著自己手上胖娃娃麵具,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我要你那個。”
司槐語塞。
再往前走,依稀能看到人影晃動,這時總算有人帶領他們往前。
“兩位怕不是第一次來到鬥獸場?”問話的人一身玄色衣袍,桃木扇展開隻遮住了那男子的下半臉。
一雙桃花眼水波流轉,眼角的淚痣更是平添一絲妖異,其中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與這等氛圍顯得格格不入,司槐不禁警惕起來。
那男子見兩人對他如此警惕不禁發出了一聲輕笑,“我又不是什麼猛鬼,兩位姑娘怕我作甚?”
司槐開口道:“我師徒二人首次下山,聽說閣下手中的鬥獸場可求得萬物,我這裏有一交易不知閣下是否想聽。”
男子扇子一收,露出那張絕美的臉,他挑眉,“洗耳恭聽。”
梵星一麻,她知道司槐大膽,但不知道司槐竟如此大膽。
她藏匿這麼久,對於炎國的鬥獸場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
隻有一處的鬥獸場,閣主名夜闌,隱世預言一族的少主,炎國中為數不多的的火,木,水三係靈根,高級煉丹師之一,有人散盡錢財隻為能求得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