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姐,你不是說人在受刺激的情況下就會覺醒什麼天賦嗎?為什麼她到現在都還是那副樣子?”
司晴享受著眾星拱月的感覺,聽到這句話之後沒忍住噗嗤一聲。哪有什麼覺不覺醒,天賦都是天生的,像司槐一出生就被她的父親帶過去測試天賦了。
一想到她那尊貴的父親,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自郡公王妃懷孕時,那個孩子從肚子裏就活在了眾人的期待下。
郡公五歲突破人境,十歲天境,直到加冠之年玄靈圓滿,直逼靈盤境!
絕世天才的後人怎會是廢材呢,可結果還不是打臉了?
當全府聽見郡公當場宣布司槐並未測試出靈根,無法修煉時她別提有多高興了,憑何所有的好處都讓那一人占光。
芙蓉軒裏的鬧劇還在繼續,柳姨娘不耐煩的皺眉,對著心腹嘀咕了幾句話之後,再來人時就是那司魏東了。
接下來的事猶如她所繼承記憶裏的那般,奶娘被人陷害,推下池裏,原主瘋了一般的跳下去,小姐們頓時就慌了,不敢讓她在這裏死去,急忙將她打撈了上來。
記憶走馬觀花般在她麵前顯示,那些痛苦的,埋葬在心裏最不願回憶起的往事,如親身經曆般在她腦海裏重演。
“嘶…”
她的腦子快要被撕碎般,隻聽見了一聲歎息,如暖風拂麵,司槐清醒了好多。
記憶終於停留在了她死亡的那天,自奶娘死後,她年複一日的沉默,翻看著唯一沒被搶走的,父親留下來的陣法書。
那日的翠柳格外的反常,不停地重複囉嗦一句話:“小姐,您已經看了很久的書了,快些午睡吧。”
她聽到這句話之後毫無波瀾的眸子裏仿佛被扔下了一塊石頭,泛起漣漪。
她聞到了,屋外的酒香。
“翠姐姐,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過你做的雪花酥了。”她聽見自己說。
翠柳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有什麼不同,慌忙的答應之後,就想著哄她入睡。
司槐雖瘦,但有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此刻的這雙眼睛裏,充滿了一些翠柳看不懂的情緒。
在閉眼之前,她問了她一句話:“翠姐姐,我醒來之後會吃到你做的雪花酥嗎?”
翠柳無心這些事情,敷衍的點點頭,勉強的笑了下,待看到司槐總算閉眼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床上的人兒眼睛猛地一睜,直到看到外麵的濃霧時,才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她似瘋了般將床推倒,露出地下年複一年刻畫的法圖。
她眼裏帶恨,將割出血的手指重重地描繪起陣法的紋路來,正在觀看原主的司槐看到那張陣法圖時瞬間想到了什麼。
“這是…逆轉禁術?!”
“不對…逆轉禁術雖也是以血為祭,但紋路絕不是這樣的,這難道是——”
淚流滿麵的少女毫不猶豫地將刀子插入了自己的心髒,雙手呈合十狀,字字泣血。
“司家小女,喪失所親,今後院豺狼虎豹勾心鬥角,今謝恩賜司槐生福,願以血軀為媒,靈魂為介,請靈降世,了此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