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死亡的真相,是因為出言頂下撞了三小姐,並且意圖刺殺柳姨娘,魏管家為了保護芙蓉軒的安全,才出手將奶娘推下池裏的。”
“至於四小姐受過管家的懲罰罪行這些…”
翠柳的聲音發顫,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
“接著說,我先前的話依然作數,你不用怕會有人秋後報複。”司季青盯了司槐一眼,手指揮了揮,讓她繼續。
翠柳餘光看向一旁的司槐,見她依舊麵無表情,才咬牙繼續說了下去。
“小姐用準郡主的名號撐腰,對院子裏的奴婢與小廝都是非打即罵,仆人們受不了此舉動就紛紛換院了,奴婢隻念能讓小姐向善所以才繼續待在小姐的身邊,可不曾…不曾…”
“不曾什麼?”柳姨娘突然的插嘴讓翠柳語速都變快了好多。
“不曾想到,小姐根本不念其小時候的情分,處處欺辱奴婢,魏管家不忍心看到奴婢如此落魄,所以才處罰了小姐好幾次的!!”
“父親你看到了吧?這些話可都是從司槐身邊最親近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的,留此蛇蠍心腸的人在我們府中我屬實害怕,還請父親成全,將此女關押大牢,任何人不得探望,此生常伴蛇蟻,為魏管家懺悔!”
司羽先前還擔驚受怕,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相信翠柳,如今就連翠柳也站在他們這頭了,司槐這次可謂是怎麼翻也翻不出個浪花來!
“司槐,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司季青放在太陽穴的手垂在了桃木椅上,目光淩厲如刃。
“嗬嗬。”司槐俯身蹲下,看著翠柳布滿眼淚的臉自嘲一笑。
在前世,雖然身處宗門,但也會偶爾隨著師兄姐們下山曆練,她熟知人心最是險惡,看慣了醜惡的嘴臉,但沒有一刻——
像如今這般令人感到無力。
司斂下眼裏的情緒,語氣裏甚至還有些輕快:“你既然說我苛待下人,又說他們轉別院去了,自然肯定找好了人選,我也不用浪費時間跟你的人對質。”
“可你說,我欺辱你,那肯定也事先做好了印記來應對我的檢查。”
所以她到底想說什麼?
司晴默默翻了個白眼,對於這種自問自答的方式表示很不理解。
“所以我接下來沒有什麼要對你說的,我隻想對在場的各位求證一件事情。”
司槐起身,向著坐席上的人作揖。
“諸位可曾聽過見憶符?”
見憶符?那不是鎮符師才會畫的符麼,她提這個幹什麼?
六長老沉思道:“眾所周知,見憶符可見人所活一生的記憶,但這種符耗費精神力極大,鎮符師又極其稀少,所以這符尋遍炎國各處,也不會尋出超過一隻手的數字。”
“不過四小姐,你問這個幹什麼?”
長老們神色各異,該不會是說,她有這玩意吧?
如果是郡公留下來的東西,那就說得通了。
柳姨娘原本勾起的嘴角一僵。
她記得郡公留給司槐的好東西極多,其中包括各處的靈丹妙藥及珍貴的畫符,見憶符…好像,真有?
她的手指冰涼,但是,司衡留下的東西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自己的女兒及大房的司羽給搶幹淨了,就包括後麵宮裏賞賜的東西都盡數進了自己和大房的口袋,她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