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啞口無聲,那先前不讚同的人忍不住再次出聲:“二長老有何證據?”
司羿一記冷眼瞟過來,後者背後發涼,但想到身後之人說的話,隻得再次嘴硬開口。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二長老曾經應是郡公的舊部,但是為何閉了十幾年的關還能對四小姐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
“還是說,其實二長老另有隱情?”接下來的話不禁引人遐思,對啊,司羿閉關數年,在後院又沒有什麼親信,為何對於四小姐的事情知道的這麼多?
司羿氣笑了:“來人!將這個罪奴帶上來!”
眾人下意識的回頭,隻見身披盔甲的二人合力將一位頭發散亂,看不清麵容的女子給拖了上來。
“台下何人?”司季青的眉頭皺成一團,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讓她開口說話。”司羿示意那二人放開那人,女子好一陣掙紮,便聽到柔順的女聲響起:“也不知二長老何處找來的人,這也算證據麼?”
聽到這聲音,女子一僵,隨後就不動了,司槐發現其中的蹊蹺,定眼看去,隻覺得那女子甚是麵熟。
“可敢抬頭?”司槐道。
她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司槐總算想起來她是誰了,是照顧原主唯一的丫鬟——翠柳。
“翠柳?”雖說司槐平時並不引人注意,但至少她身邊的丫鬟是不少人認識的。
“罪奴翠柳…拜見各位主子。”翠柳說完,又將頭給低了下去,雙手放過頭前行禮。
“老夫當初為了了解四小姐的近況,一直與四小姐的奶娘通信,十四年未曾斷過,可經老夫昨日查探,奶娘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有人為了仿造奶娘還在於世的現狀,竟模仿其字跡與我通信數年!!”
司羿深吸一口氣,當真相被查出,他腦子裏除了憤怒就是驚恐,萬一他回來遲一步,奶娘死了,那下一個死的會不會就是主上的後人了?
二長老還與奶娘通過信?
司槐疑惑之時又回想了一遍,隻記得奶娘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與柳姨娘往來,其他的不曾囑咐半句。
許是奶娘偷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才被滅口。
“而這幾年模仿奶娘筆跡與我通信之人,就是這個女子!”
滿堂一陣的唏噓聲,隻有柳姨娘聽到之後閃過一絲異色,卻又恢複到了溫婉可人的模樣。
司羿從懷中掏出數張信件,司槐三歲的,十歲的,十四歲的,而最近的一封就是在上月。
“今日你若是說出是誰指使你的,老夫念在你照拂四小姐多年的麵子上放你一馬,你若還執迷不悟的包庇背後之人,等待你的隻有一個死字!”
翠柳嘴唇輕咬,張了張嘴,可餘光瞟過柳姨娘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又想到了什麼。
“沒…沒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妒忌四小姐,才仿造信件說四小姐近來安好,不讓二長老擔心的…”
“你——!!”二長老指著翠柳忍不住想罵娘,但又活生生忍住了,坐在堂側的柳姨娘輕笑:“以為是什麼司魏東以下犯上的證人呢,原來隻是二長老的私事。若二長老真想要偏袒四小姐的話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