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低氣請教她們?”司槐冷笑:“請教她們如何背地殺人,還是請教她們如何陷害殘害手足的?”
“四小姐慎言!”跟著老奴來的丫鬟們匆忙向司槐行禮,“四小姐,林媽並不是有心的,望小姐看在林媽兢兢業業為司府做了半輩子奶媽的份上,就不要同她計較了!”
丫鬟欲哭無淚,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議論四小姐的父母就是大忌,再不停止,鬼知道這位小姐嘴裏還要吐出什麼話來。
司槐倒是一臉無所謂:“小輩無禮,還請林媽勿怪,不是說二叔正找我嗎?趕緊把我帶過去吧。”
丫頭們看著司槐身上的衣服支支吾吾,藏於最後的丫鬟沉默半天,站了出來,恭敬地行了個禮:“四小姐請隨我來,我帶小姐沐浴更衣。”
—前廳—
“爹,您可要為羽兒做主啊!”前廳內,司羽跪倒在地痛哭,同樣跪著的司晴心裏一陣鄙夷,卻又一同哭訴著司槐的“罪行”。
“爹爹,司槐被雷劈之後不知發了什麼瘋,殺了魏管家不說,就連女兒派過去的林媽都被打了,林媽可是晴兒的乳娘啊。”
高堂上的司季青揉了揉青筋暴跳的額頭,忍住怒氣對下麵的兩個女兒道:“繼續說。”
司晴司羽對視了一陣,更是添油加醋的亂講一通,正當司羽說道司槐近幾年是如何頂著準郡主的頭銜目中無人時,外麵的小廝高喊了聲:“四小姐到!”
司羽痛哭的身形一頓,如同離開水來到岸上的魚一般,一張一合不知如何開口。
“見過二叔。”
迎光而來的司槐輕頓欠身,寬大的衣裙在她身上顯得尤為突兀,雖是瘦小,但眉眼之間有著藏不住的張揚。
“小四,姐姐們的話你可聽見了?”司季青淡淡開口。
“聽清了。”司槐承認:“全是胡編亂造,一頓瞎扯。”
“可你殘害司魏東一事你可認罪?”司季青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前廳的柳姨娘,大夫人以及族中說得上話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二爺此話有錯,司魏東不過是一介下人,不經家主同意就擅自緝拿四小姐本是死罪,還別說對四小姐動刀動劍了,若是司魏東活下來,那也難逃不過一個死字。”
司槐聞聲望去,那開口說話的人她並不熟識,還未張嘴時另一個聲音不讚同的想起。
“六長老此話怕是不中聽,那在司家是個下人都能殺的話,那家法何在,人性何在?依我看,雖說司魏東沒理在前,但罪不至死,四小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話的這人正坐在二長老對麵,二長老望了眼他,起身拱手道:“據老兒查到,四小姐曾多年遭受司魏東不平等對待,四小姐曾經的奶娘就曾慘遭司魏東毒手。”
司羿說完,又轉身朝著身後的人道:“諸位可別忘了,司家之所以還能夠保持現在的榮譽可都是當年開國郡公司衡的功勞,若是司家一個小小的管家都能夠騎到郡公後人身上,那郡公的在天之靈是否還能夠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