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楞了一下,她還以為要先把她關起來呢,怎麼這位長老不管是神色還是語氣,竟如此慈祥。
“司魏東意圖殺我,我做為自衛才反擊的。”
司槐淡淡開口。
她也不指望將這幾年的事情托盤而出他就會去查,這樣講反倒方便點。
“如此…”司羿點頭。
“既然是司魏東謀害四小姐,那落得如此下場隻能怪他罪有應得,此事就此作罷。望幾位小姐將此事揭過,老夫先行告退。”
眾人一臉懵逼,沒了?
司晴咬牙,怕是今日司槐暴露自己實力,讓族中的長老重視她,那她是什麼?
司槐頓時眉開眼笑,看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司羽嚷嚷著說一定會找司季青要個公道,被司晴強行拉了下去。司槐冷眼旁觀,像是想到了什麼,抿嘴隱了下去。
白天司魏東被平日裏,連最低等的奴仆都能欺負的司槐斬於劍下,就連以往最為公正的二長老都無法判罪。
這個插曲注定將在所見之人心裏留下濃重的痕跡,芙蓉軒的司晴氣得瓶瓶罐罐扔了一地,又是個不眠夜。
黑夜中,一襲夜行服的司槐如同貓兒一般靈活的跳躍在房瓦之間,憑著記憶,她迅速摸到了司羽所在的青宛居。
她的眼珠動了動,手指熟練的凝聚出細小的鋼針插入縫隙裏,隨後悄悄推開。
“讓我瞅瞅,該拿點什麼東西好呢?”
當朝皇帝與原主的父親司衡,可謂是刎頸之交,當她父親下落不明之後,若周邊有什麼小國供上來的奇珍異寶定是要送她一份的。
可惜原主性子軟弱,從來不爭不搶,看那小破屋的配飾,估計全部進了她那幾個好姐姐的腰包裏了。
就在她拿到桌上的如意時,跟隨她穿來的魂訣玉發出了絲絲熱意。
難道這個東西對魂訣玉有用?
司槐心裏一喜。
在她前世的天玄宗未被滅門之時,師尊被奸人所害,飛升那天險些魂飛魄散,算好被天玄宗的鎮宗之寶魂訣玉保住,才留得一線生機。
她前世尋遍天材地寶,才重塑了師尊五分之一的神識,如今魂訣玉異動,是師尊快要醒了嗎?
她速速將屋內能帶走的東西全部掃進了天宮裏,猶如蝗蟲過境,不管是下人的,還是夫人小姐的東西,猶如順手牽羊一般,不帶雲彩的來,卻帶走了一片人的眼珠子離去。
今夜還是有收獲的,在司羽房間內的玉如意,以及芙蓉軒柳姨娘那處的玉釵,都讓玉鐲有了輕微的反應,她有預感,等魂訣玉吸收掉上麵微薄的靈力之後,師尊的魂魄就能徹底穩固下來了。
她摸進芙蓉軒,司晴才入睡,奴婢與小廝們也被折騰到極晚。
司槐將司晴的寢居窗開了個小口,見無人看守才大搖大擺的進去。
“嘖,浪費。”
她看著滿地的碎片憐惜的搖了搖頭,正翻著東西,結果腳底感覺一陣突兀不平,司槐藏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
低頭看向地磚處,她將那塊地磚翹起,裏麵沉木的盒子,正躺在最中間,散發著奇怪的法術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