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跟在司羽身後的仆人早在見到司槐時,就已經離得十步之遠。如今在看到本應該死去的人又活了,心底懼意更甚,竟沒一個人敢過去扶。
“哎呀,看來四妹的話姐姐的人是不聽了,還勞煩二姐姐自己爬起來吧。”
司羽此刻不知是氣憤多一點,還是丟人更多一點,在這兩種情緒的影響中,她也真撐地站了起來,手指著司槐的鼻子止不住地罵了起來。
“雜碎!竟敢忤逆本小姐,來人!”
這一嗓子,將不少人的魂兒都給喊了回來。
“四小姐神誌不清,定是邪祟入體,還不速幫四小姐驅邪?”
“驅邪——”司槐細細品著這兩個字。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那勞煩二姐姐親自動手吧,我怕其他人沒個輕重傷到我。”
眼前的司槐眉眼帶笑,司羽頓時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
“好——好——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憑空變出了一條閃著雷電的鞭子。
“廢物,你若死在我的雷引之下,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司槐眼眸看著布滿雷電的鞭子閃過驚訝之色,卻笑容依舊:“二姐姐,四妹若是廢物,那姐姐豈不是廢物姐姐了?”
她雙手繞背結印,要是司羽真敢對她出手…
司槐嘴角弧度越發大了起來,可別怪她不念“手足之情”了。
“住手!!”匆匆趕來的司晴一掌劈掉了雷鞭。
這個蠢貨!
她忍不住在心裏怒罵。
司家自從家主閉關就四處長滿了眼睛,要是被人看見司家的二小姐當場對自己的四妹動手,打殘還好說,萬一她被打死了…
司晴怒意更甚,別說郡主之位沒辦法繼承下來,恐怕司家全族都要被安上個手足相殘,謀害郡公之後的罪名。
這也是近幾年為何隻敢背後偷偷動手的原因,這個蠢貨,險些把她也害了!
“三姐姐也來了?”司槐眯眼一笑,邁著輕快的步伐奔向司晴:“你看,二姐姐凶我呢。”語氣猶如好久不見的至交好友一般,若是外人見到這副場景也隻能感歎一句,姐妹情深。
被挽住的司晴臉上一僵,這麼髒的手也不怕弄髒了她的衣服!
周邊帶來的人越來越多,司晴隻覺得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這麼多人,要是封口總不可能都殺了吧?
“二姐姐平時可不像這樣,究竟被何時所怒,竟對四妹這般發火?”
看似嗔怒,實則把所有過錯都準備推到司槐身上,司槐不怒反笑。
“是…是我聽見四妹屋裏的丫鬟在亂喊,說四妹妹歿了,我擔心四妹妹才來的,可沒曾想到,四妹妹要這樣羞辱於我!”
司羽這才發覺自己太過激了,要是自己要殺了司槐這件事情被傳出去,恐怕外麵得變成什麼樣。
“雖說四妹妹是今年棄笄,可到底還未成年。做姐姐的心胸到底應該比妹妹的放大一點。今日隻當是玩鬧,往後可不能這般任性了。”
司晴不動聲色地推開了司槐,又假裝親熱的拉住司羽的手,苦口婆心道:“咱雖不是從同一處地方生出來的,可終歸我也是喊夫人一聲母親,還望姐姐不要怪罪三妹剛剛的無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