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屋町。
鬆永久秀的手指正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嘴裏默默地念叨著什麼,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接著門被拉開了一條縫,一個忍者裝飾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下。“大人,鹿兒島町發現火光,請大人立刻轉移。”鬆永久秀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忍者又將門給關上了。
“比我預料中的快了許多,”鬆永久秀皺了皺眉,心裏想道,“看來島津家的騎兵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鬆永久秀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全軍集結,乘船退往油津!”說著,他又在桌麵上狠狠地敲了三下。
“大人!”聽到事先約定好的暗號,那名忍者重新敲開了門,“足利義罡大人很不配合。”
“現在不要管那麼多了,通知重友,將那家夥弄暈後一起帶走,我們現在沒什麼時間去耽誤了!”
“是,大人!”忍者聽到命令後,再次將房門拉上,然後縱身跳到院子裏的一棵樹上,而這時隻見一道刀光亮起,將他斬為兩截,在如雪的月光下,一個黑色長束發,背後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的男子從院裏的假山後麵走了出來。
“哼,牙神幻十郎麼,”聽到院子裏的東京後,鬆永久秀長舒服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看來一切都和計劃好的一樣啊,接下來,就該上演一出英雄救主的感人場麵了吧……”
櫻島。
秦嘯天正拿著單筒望遠鏡悄悄地打量著河對麵,然後偷偷地潛回到南宮羽一行人潛伏在樹林之中,拍了拍南宮羽肩膀,高興地說:“老大,和你預料的一樣,那些家夥真的放棄騎馬準備渡河了。”
“哼,果然都是些白癡,”猛獸第十三罵道,“連這麼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虧得他還被稱為‘鬼島津’,看來也隻有徒有虛名!”
“我可不是那種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對於島津家來說,這三個南蠻人是勢在必得,就算得不到的話也會盡可能地殺死他們,”南宮羽接過望遠鏡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再加上他們對我們的實力估計不足……你不會真以為我放了那個漁夫隻是為了將島津家的注意力吸引到這裏的吧!”
“難道不是麼!”話剛說出口,猛獸第十三立刻發覺到自己的愚蠢,將頭轉了過去,而南宮羽則嘻嘻一笑說道:“人撒了第一個謊後為了不被別人拆穿,自然而然地就會為了圓謊說出第二,第三乃至第無數個謊言來使自己的第一個謊言顯得圓滿。”接著握緊了拳頭又象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突然失去信仰的人會將破壞自己信仰的人視為自己的心理依托。東鄉實良麼,你就好好地將自己釘在恥辱柱上吧!旅順之恥,我絕對不會讓他重現的!”
“有人!”宋清峰突然低聲說道,“在我們後麵的樹林上,有個人在觀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