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而祥和的小村莊,名為平安村,住戶僅有二十一家。
“老蘇、蘇千軍,快、快點兒,你家蘭蘭要生了!”一位婦人慌張的衝山坡上一名中年男子叫道。
“什麼?王大嫂,若蘭她、她要生了?現在?”中年男子匆忙跑下山坡急吼道。此男子轉身而來,人才見得,此人是一獨臂,身著布衣,左臂齊肩以下均已消失,粗壯有力的右臂正提著一把砍刀。
“是啊,你這個時候不守著她,跑山上去幹嘛!快、快回去瞧瞧!”王大嫂急促道。
“噢,是,我、我現在就回去。若蘭,我、我馬上就回去!”蘇千軍剛毅的臉龐上,此時焦急無比。大砍刀往背上一抗,邁開大步向村中飛奔而去。
“若蘭、若蘭,我回來了。”村中路口前的一座房屋前,蘇千軍狂奔而來,人還未到,焦慮的聲音已經傳來。
房屋門被打開,從中走出一中年婦女,一臉怒氣衝跑到門前院裏的蘇千軍叫道:“站住,女子臨產之地,你一個大男人先別給我進去。”
蘇千軍一臉焦急之色對中年婦女道:“李大嬸,若蘭她怎麼樣了?中午吃飯還好好的,我這才剛走,怎麼就要生了!”
“哼,還剛走?明明肚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敢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要不是老陳他家孩子跑這邊來玩,發現小蘭要生了,跑出去報信,她大著個肚子,你讓她怎麼辦?”李大嬸仍是一臉怒氣的道。
此時剛好從房中傳來一聲女子痛苦的呻吟,聽其聲音仿佛虛弱之極,似有氣無力。
蘇千軍一聽此聲音,顧不上和李大嬸說話,就要是上前推門同時衝屋內叫道:“若蘭、若蘭,你怎麼樣了!”
李大嬸一見急忙上前拉住蘇千軍,急道:“你給我站住,說了臨產地你不能進去,王婆婆已近在裏麵了,她可是咱們村穩婆,村裏現在的孩子,那個不是她接生的,你進去有什麼用啊!”
蘇千軍一聽此話,不再上前,仍是焦急的問道:“李大嬸,若蘭她到底怎麼樣了?怎麼她的聲音那麼虛弱?”
李大嬸歎了口氣,麵色憂慮道:“情況不是……不是太好,老陳家孩子發現小蘭的時候,她正在那呢,我叫王婆婆到這時都已經、已經快昏迷了,所以……”李大嬸伸手指了指小院前的石桌。
蘇千軍轉臉一看,石桌下的凳子旁已是一灘血跡。
“什麼?這、這,怎麼會這樣!不行,我要進去。若蘭她在等著我,我絕不能讓若蘭有事!”蘇千軍臉色有些發白,右手獨臂將背上大刀往院裏一扔,不顧李大嬸阻攔,衝進了房中。
李大嬸急的一跺腳,也急急跟了進去。
“若蘭、若蘭!你怎麼樣?都是我,我、我真的該死,今天我不該出去的!我……”蘇千軍一進屋,衝到床前,獨臂抓住躺在床上的一名女子的手,焦急而又內疚道。
床上女子麵容清秀,此時卻蒼白的嚇人,麵龐上時而掠過痛苦的神色,一見蘇千軍來到床前,美眸中先前的痛苦之色不見,一種發自內心的安心神色出現的眸中,仿似見著蘇千軍一切都不再難熬。
“千軍,別擔心,你也是為我才上山打獵,我、我沒事。”許若蘭嘴角勾起一抹艱難的微笑,虛弱的對著蘇千軍道。
“小蘭,別說話,撐住,還有你,千軍小子,你別在這裏打岔,什麼死不死的,說些不吉利的話,不是說了不能進來嗎?”床前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婆婆,見許若蘭開口,嚴肅的警告道。
此時李大嬸剛好進來,焦急道:“王婆婆,我說了不讓他進來,拉都拉不住,他得進來。”
王婆婆歎了口氣道:“算了,李家媳婦,你快去把熱水準備好吧。”
李大嬸答應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王婆婆,我家若蘭到底怎麼樣了,你可千萬別讓她出事啊!”蘇千軍一臉慌張的衝王婆婆道。
王婆婆滿臉褶皺的麵龐上,顯出憂慮的神色看了眼蘇千軍道:“你家小蘭這是第一胎,臨產的日子也不太對,加上之前發現的有點晚,現在情況……很不好啊!你要心裏有個準備。”
蘇千軍麵色一白,有些驚恐道:“準備?什麼準備?不、不會的,若蘭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王婆婆、王婆婆,我求求你,一定不要讓若蘭有事!”
“唉,老身隻能盡力,但你也要想好,要是有個萬一……大人和孩子你可得選好了。”王婆婆苦苦歎道。
蘇千軍隻覺眼前一黑,猶如雷擊,呆立如木。大人、孩子隻能保一個,如此選擇讓蘇千軍心中猶如刀割,他與許若蘭一路走來,情路坎坷無比,滿以為在此安家,又有了愛的結晶,從此眷屬相守到老,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