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推秦歌進二樓一間審訊室,狹小又空蕩的小屋隻有三把椅子,一張桌子,看著正麵牆上貼著幾十年不變的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如果沒啥意外,秦歌用屁股都能想到王彪審訊時是個什麼嘴臉,他從容坐在那把專門為他準備的椅子上,望著牆上八大字個字,淡淡一笑,戴著手銬的手從褲兜裏摸出煙盒,低頭叼了一根,然後再摸出打火機點燃,眯起眼吞雲吐霧。
一個年輕警察開門進來見犯罪嫌疑人無所顧忌地抽煙,衝上去一耳光,將煙卷打飛,王副隊交代過他要好好招呼秦歌,有動手的機會焉能放過,
“抽煙,讓你抽,再抽打死你。”年輕警察雙手叉腰相當蠻橫,別提多神氣了,秦歌抬了下眼皮,冷笑一聲,再次摸出褲兜裏的煙盒,又叼了根煙,點燃,麵朝著小警察狠吸一口,這小子當即一愣。
“你....你....我抽你!”小警察跳起來玩了個很漂亮的飛腿,結果卻被秦一腳踢出兩米多遠,仰麵朝天跌坐在地板上,警校畢業的繡花枕頭踢飛腿像給秦歌看基本就等上廁所打燈籠、找死,秦歌嘴角撇了撇,仰起頭再沒看他一眼。
小警察又驚又怒,不敢再動手,二十分鍾後王彪走進審訊室,一屁股坐在審訊桌上,冷笑道:“小子,別怪我心狠,上邊有人交代了,要招呼好你,而且這次你也別想翻身,進獄裏體驗幾年生活吧。”王彪陰笑,活該這小子惹了惹不起的人,突然他笑容有些扭曲,對著就是一腳旁邊的小警察已經閉上了眼睛,隨著咚的一生劇響我門的人民公仆同誌,同樣也飛出了兩米多遠,仰麵朝天跌坐在地板。
砰!審訊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王彪嚇了一跳,一群警察湧進來,大多警銜不低,有幾位更是領導派頭十足,公安局副局長田春生跟在兩個中年警察後邊,臉色反常,估計他這會笑一下比哭都難看。
田春生心裏叫苦不迭,十來分鍾前剛暗示王彪好好招呼得罪兒子的家夥,事情就來了,省廳呂副廳長和市局一把手突然駕到,殺他個措手不及,更讓他頭大的是兩位大領導指名道姓要見秦歌。
這個秦歌驚動了S省公安係統兩位重量級人物,到底何方神聖?真如田濤所說也就上個成績好的窮學生?玩黃炎大學動蕩不安的人,會是個簡單的人嗎?,田春生醒悟過來已無法彌補過失,心中忐忑,但在兩位大領導麵前仍裝的像個沒事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呂廳長....鄧局長...田局...這....”王彪麵對突然出現的頂頭上司們驚得結結巴巴,省公安廳主抓黨風黨紀的呂建忠副廳長是王彪隻能在電視上瞻仰風采的人物,市局一把手鄧明輝同樣是他這個區分局刑警隊副隊長卑微仰望的頂頭上司。
王彪額頭滲出汗珠,挪動腳步貼在門邊,極度惶恐不安,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閃到一邊保持沉默,這麼多大領導在場根本沒他說話的份兒,呂建忠快步走近秦歌,上上下下打量幾眼,問道:“你是秦歌先生吧?”
一屋子警察目瞪口呆,跌碎了一地眼鏡片,市公安局局長鄧明輝常接觸呂建忠,他印象裏呂副廳長不苟言笑,做事有板有眼,與省廳一把手說話都底氣十足,從未見他這麼和顏悅色過。
而人群裏受刺激最深的莫過於王彪,已嚇得麵無人色。
審訊室裏的警察萬分錯愕,秦歌何嚐不詫異,王彪稱呼眼前這人為呂廳長,說明最次也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記憶中自己在家族裏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