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楊牧!你怎麼了?”
司嫻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扶起楊牧,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楊牧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舉著瓷瓶輕輕搖了搖,咧嘴一笑:“我沒說錯吧?咱們死不了的,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沒錯,你說的沒錯,先別說話了。”
司嫻的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一會拍後背,一會撫前胸,楊牧此刻的慘狀讓她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兒,別怕,我還死不了…就是有點累…想睡會…”
司嫻拚命搖頭,將楊牧的頭摟緊懷中,語無倫次道:“不行!你不能睡!你不是說要我以身相許嗎?你怎麼能睡?我不要你睡!”
被司嫻死死摁在胸口,楊牧費了好大的勁才掙脫出來,翻著白眼道:“傻妞你想憋死我嗎?我隻是想休息一會!不是要死!”
“真的嗎?”
楊牧點點頭,現在是真的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了,五髒六腑就像是被大錘捶過一樣,再不躺下來好好休息,估計真要嗝屁了。
見楊牧不像似開玩笑,司嫻換了個姿勢坐在地上,靠著大樹,將楊牧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好讓他能舒服一點。
枕著司嫻柔軟的大腿,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馨香,楊牧是再也堅持不住了,沉沉睡了過去。
司嫻用衣袖輕輕擦拭楊牧臉上的血汙,芳心一片悸動。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從始至終黑衣人和黑風山的目標都是自己,他本可以袖手旁觀,但是他沒有,一次又一次的站在自己身前,將自己從死神手裏生生拉了回來。
而自己就像是個拖油瓶,隻能乖乖的躲在他身後,用他那不算寬闊的臂膀來遮風擋雨,難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英雄嗎?
想到這裏,在聯想到之前所說的以身相許,司嫻的胸口就像是小鹿在亂撞,小臉紅撲撲的。
看著漸漸泛白的天邊,聽著楊牧均勻的呼吸聲,司嫻勾起嘴角。
“謝謝你…”
……
此刻楊牧的靈魂正深陷一處迷霧空間,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陷入地底,無論怎麼用力都不能移動分毫。
真當楊牧愣神之際,悅悅的身影出現在前方的迷霧之中。
“臥槽!還真是你!快拉我出來!”
“哼!活該!凡人之軀居然妄動仙家至寶?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楊牧嘿嘿一笑道:“不是有你在麼,再說了,我要是不用羊脂玉淨瓶,我就被那黑衣人宰了,橫豎都是死,不如幹脆拚一把了。”
“你居然知道那是何物?”
“當然!太上老君的寶物,不對,你不會是金角大王吧?”
“滾!我才不是那個醜八怪!”
“難道是銀角大王?”
“楊牧!你是真想找死嗎!”
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楊牧捂住腦袋痛苦呻吟。
“別別別!仙子我錯了!我錯了!”
“哼!”
果然女人都是小心眼,仙子也不例外!但是羊脂玉淨瓶在楊牧的認知裏除了太上老君之外,隻有金角銀角兩位拿到過,這個悅悅究竟是何人?
仿佛是知道楊牧心中所想,悅悅瞥了一眼楊牧,開口道:“你不用管此寶從何而來,也不用管我是何人,總之一切皆有定數。”
楊牧撇撇嘴道:“定數?定數就是把我弄這裏來被人追殺?”
“我看你這兩天倒是快活的很嘛,美人作伴,你儂我儂的。”
“我呸!那是我拿命換的!不對!我和司嫻可沒什麼關係!你別亂說啊!”
“指不定別人千肯萬肯呢,你不好好感謝我就罷了,還抱怨起來了?果然都是臭男人!”
楊牧無語至極的看著悅悅,無奈道:“姑奶奶,那你總要告訴我來這裏該幹什麼吧?,總不至於一直這樣吧?”
悅悅轉過身,伸手將楊牧從地裏拔了出來,繼續開口道:“我早就跟你說了,這是你自己的願望,我雖身為引路人,但不能幹涉你自己的道途,你是怎麼想的,那就怎麼做,無須旁人過問。”
楊牧坐在地上揉著發木的雙腿,問道:“那你告訴我羊脂玉淨瓶我該怎麼用?”
“此物乃仙家至寶,不是你能控製的了的,而且此物本就是為了給你輔助之用,不能用來對敵,此番是你有性命之憂,我破例一次,但下一次了就沒這麼好運了。”
“我會穿你一則修煉之法,配合玉淨瓶以及其他寶物,接下來的路就要你自己去慢慢摸索了。”
聽到悅悅此話,楊牧來了精神,連忙問道:“你要教我什麼?天罡三十六變?還是造化會元功?”
悅悅看白癡一樣看著楊牧,沒好氣道:“你當你是齊天大聖?想屁吃呢?”
“那你要教我什麼?”
“浴神經。”
“什麼玩意?聽名字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你學不學?”
“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