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匹馬的主人,你幫我修好馬蹄子,我給你十兩銀子!不過得聽他的!”

“楊牧!還愣著幹嗎?還不快來弄你那個什麼消毒?”

這人啊,還是要善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回去讓二牛沒事多去河邊轉轉,看看還能不能再撈幾個?

“哦……”

“你們這有開水嗎?最好是放點鹽,要鹽水,還有拿一些幹淨的紗布。”

楊牧詢問侍衛小哥,守衛看向勁裝女子,見女子點頭,便走進驛站裏。

不一會侍衛拿著楊牧要的東西走來,楊牧卷起衣袖,將紗布在加了鹽的水壺中燙了燙,放涼之後仔細清洗馬蹄上的汙漬。

劇烈的疼痛讓白馬劇烈掙紮,女子心疼不已的蹲在地上撫摸白馬的頭部,嘴裏還念念有詞:“追風不怕,很快就好了…不怕…”

老楊頭雖然手法不夠專業,但是裝備還算齊全,拿起一塊磨蹄子的石板,仔細研磨腫脹的蹄子,磨掉一層角質,能清楚的看見腫脹的部位嵌著一枚類似金屬材質的尖刺。

對於修驢蹄的視頻楊牧向來都是很感興趣,但真的上手就沒那個經驗了,找到病灶之後就交給老楊頭,自己走到一邊,不出意外這是要爆漿的……

隨著老楊頭的小刀一剌,腥臭的膿液噴濺老楊頭一身,被十兩銀子衝昏頭腦的老楊頭可顧不上髒不髒,幹的渾身是勁。

楊牧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膿液排出之後,白馬的掙紮也逐漸停歇,應該是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女子站起身,走到楊牧跟前。

一陣淡淡的馨香鑽入楊牧的鼻孔,嗯,不是沐浴露洗發水的化工味道,而是天然的女兒香。

“你懂得挺多。”

楊牧咧嘴一笑:“都是視頻上看來的。”

“視頻?”

“哦,書上!書上!”

女子挑了挑眉,沒看出來眼前這個粗布麻衣的年輕人居然還是個讀書人?

“你讀過書?”

“嗯,沒讀幾年,初中畢業就輟學了。”

“初中?”

對於楊牧不斷冒出的新鮮名詞,女子很是費解,幹脆就當聽不懂了。

接著說道:“你既然識文斷字,為何不去尋個體麵的營生,反倒學這奇技淫巧?如此終是無甚作為。”

怎麼這女人說話就這麼不愛聽呢?楊牧心裏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勞資剛穿越過來,被人看光了不說,好心給你的馬消毒療傷,你居然說我沒出息?

“小娘皮…不!姑娘此言差矣,若不是這些奇技淫巧,姑娘的馬能不能再站起來還是個問題,再說了,你平日裏的吃穿用度哪個不是奇技淫巧做出來的?”

女子微微皺眉,她是見這書生人還不錯,於是主動搭話好言相勸,不曾想這書生如此氣人!也罷,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管他做甚?

女子轉身便走,楊牧微微一愣,她怎麼不反駁我?不反駁我還怎麼裝逼?這劇本寫的不對啊!

“你站住!”

女子略帶厭惡的問了一句:“你待如何?”

如此不依不饒,實非大丈夫所為,算是她看走眼了。

“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先別急著拒絕,就賭你嘴裏說的奇技淫巧能不能讓你的馬今天就能上路!”

女子不說話,略帶嘲諷的看著楊牧,但關係到自己的馬,女子不由有點心動,主要是這次身負要事,已經耽誤不得多久了。

“你想怎麼賭?”

“我輸了,我給你磕頭賠罪!你輸了,你得跟我說一句楊哥哥我錯了!”

“無聊…無恥!”

“賭不賭?”

“賭!”

“你等著!”

楊牧跟老楊頭打聽了一下附近哪裏有鐵匠鋪,隨後狂奔出去。

老楊頭看著楊牧的背影一頭霧水,這小子幹什麼呢?擦了擦噴濺在臉上的汁水,低頭繼續。

手上的工作其實已經做完了,但是為了不讓人覺得這十兩銀子賺的那麼容易,老楊頭覺得他務必還要磨蹭一會。

跑了一半的楊牧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沒錢!沒錢去買什麼東西?

“艸!大意了!”

“那個…借我點錢。”

女子瞥了一眼楊牧,看著伸在自己麵前白淨的手掌,沒好氣道:“怎麼?不會想借了銀子跑路吧?”

“怎麼可能!我師傅還在呢不是,我要是跑了,你就扣他錢!”

對不起了楊大叔,我也是迫不得已,牛吹出去了,怎麼也要圓回來。

從女子掌心拿起一塊碎銀子,楊牧頭也不回的朝隔壁村的鐵匠鋪狂奔而去……

“我等著你回來給我磕頭!!”

“你放心!大頭磕不了,小頭也給你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