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下遇險(1 / 2)

深入地下近千米的洞穴帶著陰暗冰冷的氣息,幾乎看不見一絲的光亮,間斷中有滴答滴答的水聲和呼呼的冷風聲陪伴這黑暗的寂寥,這個久遠的洞穴裏似乎從未有過人類的足跡,深入地下千米的深度阻擋大部分探險者的足跡。

但在今天,這個自遠古就開始沉寂洞穴終於迎來的他的第一批現代的訪客。

千米的地下是黑暗的世界,無盡的黑暗像是一條鮮明的分界線隔絕了光亮溫暖的地上世界。潮濕陰暗的石壁下,手電筒還在掙紮著發出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亮,在這最後的昏暗光暈下,是一個側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男人,身體蜷縮著,手抱著頭部,半邊臉貼在地上,另半邊臉上被猙獰的血跡所覆蓋,看不清模樣。一身墨綠色的探險服上已經沾染上了星星點點濃豔的血色,隨著胸膛微弱的起伏綻放著。

光暈的範圍快速的縮小,本就微弱光芒隨著男人越來越弱的起伏在顫抖著,幾乎就要消失不見,濃重的黑暗一步步的包圍過來,轉眼間就要吞沒這誤入的最後一點光明。

在這看似漫長卻又短暫的時光裏,男人的手指微不可見得輕動了一下,顫抖的光芒也做著最後的掙紮,終於,黑暗完全籠罩了下來,整個山洞似乎又恢複了往日那一成不變的寂寞,就連那滴答滴答的水聲似乎也更加清晰緩慢了。

似乎在這與世隔絕的黑暗中,時間的流速都被延緩了。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人猛地睜剛開了眼睛,雙膝蜷縮,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張大了嘴急劇地喘息著。虛弱的軀體不斷的顫抖著,粗重的喘息聲和滴答的水聲交織成一首詭秘的樂章。

半響,汪宣僵硬的身體才漸漸的放鬆下來,心髒的被緊緊抓住的窒息感和緊迫感也慢慢的消散,鹹濕冰冷的汗水從額角流下,腦子裏存留著極致疼痛過後茫茫的空白。雜亂的記憶也慢慢的返回到鈍痛空白的大腦裏,像是無數抽象的畫像一般在腦海裏閃過。

汪宣扶著濕潤的牆壁掙紮著爬了起來,腦中紛亂的記憶及劇烈的疼痛帶來強烈的暈眩感,伴著耳邊嗡嗡的蜂鳴聲,汪宣心裏不由的一陣惡心煩悶,喉嚨口抑製不住的緊縮著.

“嘔,嘔…咳咳。”

五髒六腑似乎都要被吐出來但卻沒有任何的東西可吐的空虛感和虛弱感遍布全身,汪宣拽著衣領,低下頭就這樣呆呆的站立著,等待著那強烈的厭惡與惡心慢慢的散去。

漸漸的,那煩悶的暈眩感和那極致的痛感慢慢的消散。汪宣小心的抬起頭來,眼前是一片濃重的黑暗,汪宣搖了搖頭卻又是一陣沉悶的鈍痛感,努力抑製住從心頭湧上來的恐慌感,汪宣咧了咧嘴,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

他記得口袋裏有自己裝的一包煙和打火機,一路上的消耗應該還剩了一根,不想思考太多增加本就鈍痛的大腦的負擔,顫抖的摸向上衣口袋,堅硬觸感帶著令人安心的熱度。

拿出跟煙叼在嘴邊,遲鈍的味覺能嚐到那鹹腥的味道。“啪,啪,媽的。”汪宣甩了下鬆軟的手臂,活動了下僵硬的手指,用力按了下去。

“啪”,一抹愉悅的亮色迅速充斥於眼中,周圍的景象也在一瞬間引入眼簾。輕呼了口氣,汪宣有些顫抖的把火湊到嘴邊的煙上,靠著牆放空自己的思維,煙霧繚繞間,雜亂的記憶也慢慢的湧上腦海清晰起來。

汪宣今年28歲,出生在曆史文化名城淮市,出生普通勉強算是小康之家。母親是名初中老師,因為教的是數學,所以每年除了自己的工資也算是可以賺筆小錢。父親則是在事業單位工作,到了中年依舊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職位。兩人都是知識分子,有隻有汪宣一個孩子,對汪宣自然疼愛有加。

至於汪宣跟普通的小孩差不了太多,從小也沒什麼特殊之處,雖稱不得天才但在汪母的教導下成績也不賴。汪母汪父長相都是一般,汪宣肖似其父,相貌也隻能說是一般,倒是個子超越了兩夫妻達到了一米八的高度。

像他的父母一樣,汪宣按部就班的讀完初中高中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淮市大學。大學汪宣選的是文科專業,後麵又進了學生會,在學校也算是學到了些東西。畢業後,通過父母朋友的介紹進入了鼎盛典當行,做了一份與自己專業沒什麼關係的工作,總算是能在這個浮華的城市苦苦掙紮出一份維持生計與勉強體麵的工作,談一場沒有多少花火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