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心道:這天下衣不遮體,食不果腹者眾多,可這天生富貴者也不是沒有,看這位兄台器宇不凡,真的是好爽大方。
“先生,也不必故意送衣服給小可,小可的母親臥病在床,小可的先生老眼昏花,先生若隻有心可憐小可那麼就請施舍一些糧食與小可吧。”這年輕人臉皮也不薄直接就提出。
張良打小拱手說:“不能白給足下,足下可否與我同行一談?”
這年輕人一笑施禮言道:“小可聽先生的。”那年輕人暗道:估計是信了,那我不妨就此跟了去。
“請問足下貴姓祖籍何處?”張良一笑道,用手彈了彈黃沙飛揚過後沾染到衣服上的泥土。心中暗道:此人雖說出身微寒,倒也報讀詩書,卻不知如何淪落至斯?
“在下陳平武陽人,因為出身貧寒未有表字。到叫先生笑話。”陳平的話張良本無懷疑,但是發現他手指細膩,表有光澤,分明是富貴之家,於是冷哼了一聲言道:“在下告辭。”
陳平連忙追了過去,伏地作揖,問道:“先生何故如此?難道在下有所得罪?”
“足下即無心結交又為何如此?”張良其實隻是假怒,想要探知這人的底細,看著陳平目光坦蕩,磊落不凡,雖說言語謙卑,可是骨子裏內涵一種傲氣,並非宵小之徒。便欲探個究竟。
“先生如此說,小可無言以對,唐突先生之處,還請見諒,在下告辭。”這陳平是個心思靈動的人,所以一看這張先生走了,有冷冷的問自己,估計是對自己的身世有興趣。
不過縱然自己不在乎言及過去,可是未免再度生疑,不如欲擒故縱。
張良一看這陳平要走,心道:是不是言重了,畢竟書生有傲骨,不可太過冷淡。於是說道:“足下留步,在下乃是韓國的相國公子,姓張,名良,字子房。看足下天資不凡,有意舉薦與我主,所以你若有意便須言明身份,不可有所搪塞。”
“大人有理,在下的確有事欺瞞大人,在下本事揚州富戶的庶子,三年前父親去世,大娘把我以及母親趕了出來,路上遇上我以前讀書的先生,於是我們三人相依為命,在下不安農務,不懂商貿,隻好占卜為生。”陳平低頭施禮,雙膝著地,雙手伏地言道:“望先生給個前程。”
張良大笑,眉宇間有狂傲之氣,言道:“哈哈,足下若是早先名言也不會有諸多誤會。”
“先生如不怪罪,陳平願效犬馬之勞。”陳平跪地被張良扶起。
兩人互相拱手,張良言道:“陳兄,這卦還沒卜完,不過倒也不急,我們兄弟二人不若入荊州城內先安頓了你母親先生,另作計較何如?”
陳平笑言:“全聽先生安排。”是自行給張良拿了包袱,錢上馬,對張良後麵的彪形大漢道:“兄台,此等事情交予小可便是。”
“那好,你給某家扛槍,嘿嘿,小子,你拿好了。”那人雖然人高馬大,年紀卻不大,紅臉膛,沒有胡須,近觀也到相貌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