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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才和聶遠都一夜沒合眼了,他們等了無數的回報都沒盼來公子回家的消息。
“聶兄,找了一夜了也沒什麼動靜,是不是接著找?”蘇秀才問聶遠。
“找,必須找到。”聶遠不容質疑地說。
“公子失蹤的那快已經找遍了,下山的通道上都有人把守,可就是沒一點消息。”蘇秀才走來走去的說。
“這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這裏,必須盡快把他找回來,要不亂子就大了。”
“也許凶多吉少,夜裏我觀星了,公子的星座黯淡無光,白虎群座似乎群龍無首,星光暗淡。哎,難道全是天意?”蘇秀才說完這一麵茫然。
“哎,難道是天絕晉國?公子可是大王唯一的血脈。娘娘知道了咱們怎麼交代?”聶遠說著唏噓不已。
“這千裏太行是晉國神秘的聖地之一,傳說遠古帝王曾在這裏修行為仙,其中留下了許多神跡。因而多少年來被人們敬為神山,白雲深處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猛獸多年來積聚在其中,成為神山的守護神。就是前朝功勳最為顯赫的昭武大帝也曾困於其中,他怎麼走出來的,天朝曆史上沒一個人知道。”蘇秀才憂心忡忡地向聶遠說。
“你是說,公子凶多吉少?”聶遠道。
“也許”蘇秀才說。
還沒等蘇秀才說完,聶遠就走了出來,他大喉道:“小的們,快和我一起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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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毓一直在想那個長翅膀的老虎到底是那裏來的,怎麼來了就在樹下飄來飄去的呢?還好它沒發怒,要不然估計已經被它消化了。蘇夫子給他講過許多奇聞逸事,可他搜腸刮肚也沒弄明白長翅膀的老虎是什麼東西。
初春的早晨有點寒冷,山裏霧氣重,祁毓走來走去也找不到能吃的東西。祁毓狠死他騎的馬了,沒帶到開闊的地方,弄得現在想出去都不能。祁毓走到了水邊,所謂水往低處流,沿著小溪也許能走出去。溪邊濕滑,走起來有點費事情,還好草還沒長起來,祁毓沿著溪水邊上可以落腳的地方,曲折前進。溪水曲折,擊石叮咚做響,拌著晨鳥的鳴叫很是受用,要不是肚子不斷抗議,祁毓幾乎忘了自己是迷失的山人了。還好樹木漸漸稀疏,隱隱可以看見大地上的人家。祁毓加緊了步伐,看著挺近的距離,他走了好久還沒從林子裏出來。
好不容易走到了路上,還沒等他走出多遠,聶遠帶著一班人馬就出現在他麵前。哎,在山裏走了那麼久最終見到的還是聶遠,祁毓特別失望。
“老奴,讓公子受驚了,請公子回府。”聶遠很禮貌的說。
祁毓想反正也跑不了了,就隨他一同回去吧。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要跑的事情呢,要是聶遠問起來,就說是馬跑了以後就迷路了,自己找了一夜好不容易才回來的。
“公子回來了?”蘇夫子意味深長地問祁毓。
“是的,都是那該死的馬把我摔了下來,害我在山裏待了一夜,以後我可不敢再騎馬上山了”,祁毓說。
“都是小的們的錯,公子受驚了”,蘇夫子說。
“我身上到處都疼,快弄吃的來,餓死我了”,祁毓嚷著說。
“快、快,上吃的”,聶遠招呼下人去弄吃的了,雖然祁毓身上很多地方不舒服,但肚子太餓了,就沒去休息。
還是家裏的飯菜舒服,祁毓都吃的肚子難受了,蘇夫子還勸他再多吃點。祁毓見蘇夫子還想問山裏的事情,這沒等他再說話就嚷著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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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兄,這太行奇險,咱們背靠的又是太行最險峻、最神秘的地方,公子走了以後,我好象覺得山裏動靜不對,你說公子······?”蘇夫子問。
“是的,我也覺得不太對頭,我出去找公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突然有個聲音出現在我耳邊,告訴我公子會從那條路上下來,我這找見了公子”,聶遠說。
“在山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又不能急著去問公子,想來他也不會告訴咱們,還好公子回來了”,蘇夫子說。
“那就等待時間吧,咱們應該更嚴密地看護公子,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要不真的沒辦法交代”,聶遠說。
他們商議了很久,聽到屋子裏傳出均勻的鼾聲,才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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