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就是你名字裏那個一嗎?”
“不是,我名字裏麵的依筆畫很多,我現在是教你最最簡單的一個字”
子成邊劃邊跟若依確認,“這個太簡單,再教一個”
若依就在旁邊寫了個“龍”字,“這個字怎麼念?看上去很厲害”,子成的好奇心一下就提上來了。
“龍,就是你的姓,你要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字”
“若依,我心裏想得什麼你都猜出來了,你是不是鑽到我心裏去看了”,子成欣喜地看向若依,又想去抓若依的手。
“先寫一遍,別走神分心”,若依拿小棍子輕輕地抽了抽子成的手。
“哦,摸一下也不行嗎?”子成悻悻地收回不老實的手,老實地在地上劃。
“哎呀,怎麼還有斜著劃,不過我看著自己寫的還行,依依,你來看看...”,子成邊練字邊腆著臉要若依誇自己。
“少主,飯端來了”,篆兒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嬉鬧。
子成讓篆兒將飯端到桌上,兩人到屋後的泉水處洗了洗手,進屋吃飯,若依邊吃飯邊問站在一旁服侍的篆兒,“你吃過了嗎?”
“回姑娘,等少主吃過後,奴婢再去吃”
“那以後就有勞你了”
“伺候少主是我分內的事,姑娘說哪裏話”,篆兒不卑不亢。
“你的主人不隻是我,還是她,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主母”,子成望了一眼篆兒,篆兒輕輕回了聲“是”,悄悄地退到一旁。
若依用腳尖踢了踢子成,示意他別再多話,匆匆扒了兩口飯,“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這麼快啊,我也快點,你方才教的字我還沒寫好,等下再練練”,子成現在滿腦子都是認字,他端起碗緊著吃了兩口,“我也吃飽了,收了吧”。
篆兒將碗筷放入托盤,準備出門時,停頓了一下,“少主晚上歇在哪裏,姑娘又歇在哪裏?”。
“我看這裏被褥都是現成的,我倆歇在這裏就行了,你等下也不用再過來了,我們自己去前麵轉轉,順便把行李拎過來”。
篆兒手一哆嗦,手上的碗筷響成一片,她一咬牙將托盤放在一邊,跪地磕頭,“少主不可”,子成端坐在上麵奇怪地望著她,等她繼續。
“在南丘的家父及大王的舊屬都一再叮囑篆兒,見到少主一定要規勸少主,遠離女色,在成年禮未成之前,不可近女身”,篆兒看著少主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仍舊一字一板地清晰地把話說完。
子成慢慢站起身,俯身伸出手掐住篆兒的脖子,把她拽起來,拖出屋門。
“不是念在你是家中舊人,如今你已經變成了屍體”
他抬腿準備進屋,回頭又撂下一句話:“你也不必在這個院子裏待了,既然跟南丘人一個腔調說話,你還是回去南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