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兒伏地磕頭,“天地可鑒,我們這群舊人為了少主,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隻是怕恐少主年少衝動,誤了大好前程,奴婢才鬥膽提醒,望少主明鑒”。
子成嗬嗬冷笑,“真是笑話,我喜歡一個人就耽誤前程了?這樣的前程我也不稀罕,你還不快走”,他慢慢地走近篆兒,臉色十分難看。
篆兒看到跟出來的若依,兩腿跪行了幾步,又撲地跪倒在若依的腳下。
“請姑娘體諒我們下人的一片苦心,奴婢是真心為了少主,也是為了姑娘好,聘為妻,奔為妾,為了姑娘以後好,您也要自重才是,奴婢早已為姑娘布置好了住處”
若依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少女,心裏也是苦笑,南丘人恨不得殺了自己,又怎麼會眼看著兩人成雙入對,真是讓這個小姑娘難做了。
她輕聲地對篆兒說:“我與你們少主一路被人追殺,一直是同吃同睡,從未分開過半步,也沒想過會被人說閑話,如今在這無人的莊園,反倒要注重起名節來,這又是做給誰看呢?”
“事有輕重緩急,當時那隻是權宜...”
篆兒還想再說,被子成一腳踹出去好遠,若依進屋一會出來,將托盤放在篆兒摔倒處,“篆兒姑娘,你還是專心做自己的事,別操心我們了”。
等篆兒抬頭,隻見屋門“哐啷”一聲已經關上,她恨得揮拳直捶地麵,等下南丘來人問起來,自己怎麼解釋?
屋裏子成拍了拍手,好像上麵沾了不幹淨的東西。
若依白了一眼,“人家哭的梨花帶雨,你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篆兒可不像北辰女子那樣身形粗壯,是個眉目清秀、小巧玲瓏的女子,子成湊到她眼前,“你吃醋了啊”
“呸”
“哈哈哈哈”,子成笑著抱起若依轉起了圈圈...
夜裏兩人躺在床上聊到半夜,不知荒原與各大部落的約定是何時到期,南丘到底要不要去?
兩人商量了半天,一致認為南丘還是要去,子成的意思是帶若依一起去,他自認自己的實力,保護若依沒有問題,但若依認為隻是去確認幾個問題,沒必要帶自己去,惹得一身麻煩。
兩人說來說去誰也無法說服誰,最後子成賭氣說不去南丘了,若依不肯,子成覺得若依老是把自己推得遠遠的,賭氣不說話了,若依又哄又逗兩人才相擁睡著。
與此同時在院子的另一端,下人的住房內,有個短小身材的褐衣男子正在訓斥篆兒,“平日看你挺機靈,他倆分開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到,你還能幹啥?”
“他們兩人一直同進同出,我說得話少主根本不聽,實在是沒有辦法”,篆兒立在一旁爭辯道。
“那就是沒機會對那個女人下手了”那男人白了一眼篆兒,
“那你怎麼還不讓我去偷聽他倆的談話,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你聽不到任何內情的,兩人隻顧卿卿我我,這會子不知做啥羞死人的事,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
那人一下沉默起來,篆兒接著勸他,“這兩人整天膩在一起,恐怕早就有了肌膚之親,我們南丘的計劃看來是不成了”。
“從知道少主還活著,主上就開始籌劃這件事,去北辰犧牲了大量的兵力,豈能輕易罷手,隻要他們還沒有孩子,我們就還有機會”,那人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