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蓮達你被懸賞了?”驚訝的聲音在短暫的停頓後傳來,即使不用看我也能從聲音辨別出事誰。
那仿佛是在深邃的過去、茫然的未來中,唯一能與我相通的東西。
從亙古、直到永遠的物質。
“啊……唔嗯。”我含糊不清地回答著,“有什麼特別的嗎?”
“——太好了,為了慶祝開狂歡吧!”他習慣性地壓了壓帽簷,用著興奮的口氣大聲說道。隨即而來的也是一片附和聲。
而我,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都是些……什麼邏輯?如果說是被懸賞了,不是應該證明越危險嗎?但是……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我似乎和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在一旁默默地吐槽。但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我便怔住了。
兩個世界。
這明明就是事實。為何要用“似乎”來衡定?就好像……本身就在一起,是一體。還是說……我究竟在什麼時候,變了?變得和他們一樣,最起碼……渴望和他們一樣。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我如此?
那一定,是一個我沒有的東西吧。因為人類所渴望達到得到的,永遠都是自己所沒有的東西。
夏琪在我旁邊吹著口風,低壓的聲調隻讓我一人聽得到。一句輕輕的感歎,就像冬日中過早的春風一樣,使我的心微微顫動。
她說,是自由吧。海賊,是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
我苦笑。因為我否認不能。
莫名地……我心中竟有了一絲嫉妒的情緒存在著。
“艾斯,”我抬高聲音,壓過小屋內的喧嚷,“反正也有時間,有興致打一場嗎?”
我扯著嘴角,一手托著下巴,直直地望著他。
在他眼中我看到了笑意,嘴角上鉤的弧度依然隱藏著說不清的內涵。
他說,好。
那笑容,一如我們初見。
真正能夠磨礪人的也許不是時間,更多的,隻是一個小小的願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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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13號區域(作:貌似沒記錯……)勒索BAR外麵有著一小塊兒的空草地。當然,這裏和這個群島的其他位置一樣,地麵粘稠得煩躁。
在向夏琪嚴肅保證過絕對不會鬧得過火後,她終於同意借給我們一用。
艾斯和我之間大約相隔有十幾公尺的距離。當然,周圍有不少看戲的。
我活動著身上所有的關節,伸展著神經與肌肉。似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認真過的隻有一次,可惜結果卻是不了了之。這次,我想我會使出全力,當然,前提是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
望了望黑得連反光都不存在的裙擺,我輕歎一口氣。彎下腰,雙手抓住側身的位置、用力,把裙子由下至上從側麵撕到腰際。
“唰——”地一聲,一片漆黑中露出了略顯蒼白的肌膚。心中,似乎也有著什麼東西,隨著這聲響動,斷裂開來、碎了一地。沒有絲毫的殘念。
其實,那個聲音也許就是在告誡:
這是唯一的、可以動手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準確的說,就不會……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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