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人們通過研究鳥類發明了飛機，通過研究蝙蝠，發明了雷達，通過研究青蛙發明了潛水腳蹼，通過研究蜘蛛發明了現代人造纖維的噴絲頭、海底蜘蛛、液壓腿。
宇宙的規律早已存在億萬年，每一種規律的發現，都能夠擴寬人類感知的邊界。
“你這玩意用在人身上就是犯罪，”羋雯擺出了自己作為法律精英的專業素養，“換個領域跟我合作說不定能造福人類。”
“行啊，怎麼合作你說？先說好我可不去你們那公司上班——上班讓人智力衰退。”
“明天我給你個樣品，看能不能檢測出來。”
“隻要是活的，有生理活動肯定就能檢測。”
“看不見的也行？”
“你說的不會是？？？”朱振錫似乎猜到了。
次日，程柳熙下班時將暗物質體樣品從實驗室帶了回來。
朱振錫嚐試用他新發明的家夥檢測了一下，竟看見一些如星星狀跳躍的發光顆粒。
“難道是這個？”他對自己觀察到的東西十分不確定，又調試了許久。
程柳熙湊過來看了看圖像，“能再清晰一點嗎？”
“這已經是最大像素了。”
“有沒有辦法計數？或是稱量它的重量？”
“有。”朱振錫把一個智能計數器接到成像儀上，上麵馬上顯示一串數字：1358847689。
程柳熙數了數位數，“這麼多！”她帶來的這枚樣品重量不過5g，其中的暗微生物體負載卻到了十億級。
“重量現在沒法計量，它們幾乎檢測不到重量。”朱振錫說。
“有沒有辦法再進一步把它們分離開？”
“物理切割？”朱振錫說著拿出一把解剖刀和一把鑷子，他不確定地看著羋雯。
“切吧。”程柳熙想了想，說道。
朱振錫從上麵小心切了一小塊，重新檢測。計數器上依然顯示：1358847689。
“什麼情況？！”兩個人同時被數字驚呆了。
他又重新切下來一塊，依然顯示是同樣的數字。接著又切了幾塊，依然如此。但拿開的時候，數字又會歸零。
“莫非儀器有問題？”朱振錫首先懷疑到。“畢竟是新發明的東西，有些問題也很正常，容我再調試調試。”
朱振錫說罷，就一頭栽進他那一堆機器零件中忙碌起來。
程柳熙便起身回了自己家。
肖恩澤自把那塊太歲帶回家後，每天都做著同一個夢，反反複複夢到他的蝦死了又活了。他覺得實在蹊蹺。
自之前見了那兩個心理醫生後，他對心理谘詢再不抱希望。可又想找個人來解析一下這夢境，於是他找到了好友盧玄星。
“這個夢很好解釋啊，蝦代表你內心在乎的東西。這個夢反映了你內心在恐懼，害怕失去重要的東西。”盧玄星一通解釋，肖恩澤聽罷覺得十分靠譜——這次可終於遇到專業對口的了！
程柳熙並沒有馬上把與朱振錫看到的東西向大家公開。她把從那塊暗物質體切下的幾小塊帶回了實驗室，並在實驗室配置了幾組培養基，分別進行培養。
過了三天，她連同培養皿一起把全部培養物一起帶給了朱振錫。
朱振錫這幾天已經對儀器經過了重新確認。可檢測這些樣品，儀器依然顯示了同樣的數字。
“沒有變化，怎麼回事？”
“這說明什麼？三天沒有生長繁殖？”
兩人不得不重新思考，這數字究竟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