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芝麻小姐下樓去了,唐海榮心裏哼了一聲,奶奶的,這生意將聚雲樓的生意都搶去了,害的俺的小雨整天愁眉苦臉的,讓老子心疼。唐海榮想完,不禁氣呼呼,轉身麵對田老爺,一副尊敬的模樣。
田老爺望著芝麻小姐走去的背影,臉上卻是一副慈祥的表情,喃喃道:“其實,芝語這孩子本來是個十分調皮的姑娘,隻是跟了老梅這老家夥久了,才變得這般模樣的。”
唐海榮知道田老爺口中老胡是指他那同窗,笑了笑,也不說話。
田明卻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說道:“爹,照你這麼說,那位叔叔難道是一個惡人了?”
田老爺笑道:“當然不是,你梅叔叔這個人是個十分固執的人,當年我們一起上京城趕考,他的文才是最好的一個,要不是當年官場黑暗,恐怕他早就已經是當今科考前三名了。”
田明不明所以道:“那為什麼芝語表妹會變的像個斤斤計較的人?難道不是他教的?”
田老爺端詳了一下田明,笑道:“你梅叔叔科考落第後便在京城做起了買賣,他生性機智卻又不失狡猾,簡直可以用奸商一詞來形容,不過,他內心卻是誠實得很,尤其是對待真心朋友,那是一個叫義氣,要不然,我也不會取了他姐姐做了你娘。而你芝語表妹也隻是跟他久了,學會了他那內熱外冷的性格。”
田明笑道:“原來我娘是他介紹給你的,我還以為你當年風liu,才讓娘跟著你呢。”
田老爺笑罵道:“呸!你可知道爹當年的風liu可是端陽出了名的,在你梅叔叔家的一次宴會上,我才認識你娘的,我風liu不拘,你娘就跟了我。”
唐海榮在一旁一聽,雖然是有點好笑這話題,不過卻足以說明這時代風liu這一詞是多麼的流行。同時也想起了那田夫人的美貌不凡。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處突然傳來了一個渾朗的聲音。
“哈哈,一年不見,田兄果然英俊風liu非凡啊,竟然跟晚輩講起了當年的風liu之事。”
一個身材發胖,紅光滿麵,衣裝富貴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他笑容合宜,讓人不覺威嚴,反覺慈祥,讓人多了一份親近之感。跟他一起上來的,還有四個打扮斯文的年輕人,隻是這四個年輕人麵容剛毅,雙目有神,顯然不是一般的人,在前世看過解放軍的唐海榮便暗呼這四個家夥估計是練把子。
四個年輕人隨在中年男子身後,不說言語,隻是雙目正打量著四周,那中年男子卻是直徑的走過了田老爺的身邊,笑道:“光漢兄。”
田老爺也是恭敬道:“許泰兄。”
兩人神情惋惜,畢竟讓人一看之下便知道這是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
那許泰笑哈哈的指著田明道:“這可是小侄?”
田明笑道:“許泰兄慧眼,這正是犬子。明兒,還不快快見過許叔叔。”
田明點頭,抬手道:“見過許叔叔。”
許泰點了點頭,道:“恩,跟我家那不爭氣的小子相差不大,說不定你們二人能成為一對好朋友呢。哈哈。”
就在雙放寒暄之時,那小二便端著美味佳肴走上了三樓,放下了酒菜,便衝衝離去了,隻是那獻媚討好之色昭昭。
雙方卻是不依不饒的說著些客套話兒,唐海榮望著桌上美食,口水流失殆盡。
就在田老爺正與許泰說著話,田明卻是看到了唐海榮的豬哥模樣,笑道:“啊榮,你倒是坐啊,這裏沒人敢當你是外人!”
唐海榮雖然想大咧咧的坐下,卻無奈想到自己是個下人,隻是笑著搖了下頭,道:“小的不敢。”
田明麵色不快,道:“有什麼不敢的,快快坐下,自家兄弟,你還害羞麼?”
這時田老爺也回過頭來,方才他也注意到兩人的對話,笑道:“小榮,你也坐下吧,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們都沒辦法上這三樓坐呢,你的功勞功不可沒。”
唐海榮再謙虛就不是他的本性了,幹脆一坐。
那許泰卻是疑問道:“不知這為小兄弟為光漢兄立下了何功?”
田老爺得意的講道:“這家酒樓乃我家一個親戚所開,我這親戚為了吸引顧客,便出了一句上聯,說要是有人能對出這下聯,才可上三樓。我與犬子不才,無法對出,卻是我犬子這個小小書童卻對下了下聯。這不,我們才能坐上三樓啊,哈哈。”說著,田明在一旁幫忙將上下聯念了出來,看樣子,也是對唐海榮佩服得很,現在在他心裏,唐海榮的文采絕對在那些小才子小夫子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