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初上,端陽夜景四射,燦爛熱鬧。唐海榮跟著田老爺與田明來到了富貴酒樓。此行就他們三人,並無太多閑雜人等。
開張一個月來,富貴酒樓的客人量已經是聚雲樓的七八倍之多,是端陽數一數二的熱門酒樓了。
唐海榮本想順便抽空去看看小雨,卻沒時間挪開,因為田老爺一來到富貴酒樓,一個清秀的女子就走了上來。似乎女子與田家老爺十分熟悉,有說有笑著,田老爺不時指了指田明,似乎在跟女子介紹著田明。
唐海榮不解,田明卻看出他的疑問,道:‘這女子是我爹爹同窗的女兒。我爹爹當年也讀過不少聖賢書,那女子的爹爹乃是我爹爹的好朋友,聽說最近她家在端陽開了一家酒樓,我也沒來看過,現在看看,氣勢不凡啊。”
唐海榮點頭稱是,也不說話,在這種大富之家互相吹風的時候,做下人還是應該有做下人的知覺。
這時,田老爺轉身對田明說道:“明兒,還不快快過來見過芝語表妹。”
唐海榮看那女子微笑不語,卻是不似平常女子一般,見了男人會害羞,她神情自若,淡定大方,看得出是一個久經風浪的女強人。
田明走了過去,行了一禮,道:“芝語表妹,在下這下有禮了。”
女子點了點頭,道:“小女子見過表哥。”
將兩人見了認識,田光漢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芝語,今日為叔有要事在你家酒樓商議,有貴客來臨,打擾之處,還得跟爹爹說明啊。”
芝語笑道:“表叔見外了,你與家父乃至交,區區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就請表叔上樓先,待會酒菜馬上送來。”
這女子說話間頭頭是道,唐海榮直覺這女子不簡單,能麵對田光漢這種在生意上數一數二的人物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恐怕當今大華能有多少人能做到?不過唐海榮倒是奇怪,這芝麻看年齡不過十七八歲,也不知道是哪裏有這般鎮定表情。
芝語說完,也看了一眼唐海榮,見他青衣小帽,是個下人,也不在多看,便帶著眾人上樓去了。
在芝麻女子的邀請帶路指引下,唐海榮跟著他們上了二樓。
富貴酒樓不愧能讓客人留戀忘返,這客桌椅子擺放整齊,光華潔淨,小二雖然叫嚷,卻聲音不大,不影響客人的吃飯。待上了二樓,隻見周圍流光異彩,紅木大柱聳立兩旁,支撐著高高的大樓。
唐海榮看了心裏讚歎,有素質的員工,將衛生的管理,真的是讓人很舒服。
等眾人來到二樓,卻發現還有第三樓的樓梯道,樓道左右兩旁竟是掛住一副紅紙,左邊寫到:早進來,晚進來,早晚進來。右邊是一副空聯,想必是讓人對出後寫上去的。
田光漢見還有三樓,卻看見沒有一個客人上去,不禁奇怪道:“芝語,這三樓入口這句上聯所意何為?”
芝語笑了笑道:“這是芝語在三個月前,遇到的一個奇人所寫的,說這副對聯是他花盡畢生精力所寫,想看看能否有人能對出下聯。”
田光漢眼睛裏閃爍著光芒,問道:“那,可曾有人對出下聯?”
芝語神色有點得意,笑了笑道:“自然沒有,說來慚愧,侄女見多月以來,竟然無人對出,於是決定將這上聯掛在三樓,將三樓比喻為端陽才高富貴樓,意思是要是有人能對出下聯,便稱其為文才最高之人,還免費在三樓吃住,可惜,多月來,雖然吸引了不少才子仕人,走夫販卒,卻依然沒有人對出下聯。”
原來你是利用這上聯來吸引各路才子食客,才將周圍酒樓的生意搶去的,恨烏便烏,唐海榮多日來已經對小雨一家甚至聚雲樓有了不少感情,聽了這芝麻的話,憤怒之下,便冷笑道:“什麼爛聯如此狂妄,這樣的上聯也敢獻醜,我看別人是不想對這樣的爛聯才紛紛走去的。”
他話聲音不大,卻被眾人都聽到了,芝語眉頭一皺,見他是個書童打扮,也這般大膽,憤怒道:“你個小小書童,這般粗言憤語,莫不是憑你也能有下聯?哼!”
唐海榮哈哈大笑,完全不理會田家父子,道:“不就是一句“早進來晚進來早晚進來”嘛,我就能對得出!”
此話一出田家父子汗顏,知道唐海榮有點本事的他們隻好保持沉默,何況他們倒也想看看端陽才子們都對不出的下聯,那下聯究竟是怎麼樣的。
芝語哼一聲,不屑道:“那你倒對對看,我要看看一個小書童能有什麼本事!”
唐海榮笑道:“那我倒想問一下小姐,要是我能對出這下聯,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你可敢與我賭上一賭?”